白居易晚年的私生活颇受争议,他先后养了33个家妓,还专挑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三年后就嫌人家老了,马上卖掉或送人,十年换了三批。
白居易是唐朝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也曾志向高远,创作了大量反映社会现实和民间疾苦的诗歌,想着尽心尽力地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事。
然而他却仕途不顺,一生郁郁不得志。
晚年的白居易,开始纵情声色,放浪形骸。他专门搜罗那些15岁的青葱少女,还亲自指点她们学习乐舞,供自己享乐。
更过分的是,他还喜新厌旧。“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10年内,他就更换了3批家妓,年龄大的,都被他转手处理给别人了。
其中有两个女孩子最受白居易喜欢:“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说的就是樊素和小蛮。现代女孩子都在追求的“小蛮腰”,也正是出自此处。
68岁时,白居易得了脑出血,瘫痪在床。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这些女孩子遣散。
可樊素却不肯走,她跪在白居易床前,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我不愿走。您骑了五年的老马对您都是不离不弃,我难道我还不如一匹马吗?我要一直陪着您!”
白居易心中也是难以割舍,只好将她又留了一段时日。
两年后,他终是不愿再耽误樊素的青春,倾尽所有给了她一笔遣散费,只希望她在尚可嫁人的年纪,还能有更好的未来。
要说白居易如此重情重义,又怎会是个把女人当玩物的酒色之徒呢?
如果你知晓他的初恋故事,就能明白,他“滥情”的表象下是“用情至深”。
11岁时那年,白居易一家,跟随父亲到符离赴任。在这里,他遇到了此生的“白月光”。
女孩名叫湘灵,两人青梅竹马,在一起吟诗作对,琴瑟和鸣。情窦初开的年纪,俩人也渐渐对彼此敞开心扉。
可此事却遭到白居易母亲的强烈反对:“我白家世代为官,凭我儿子的本事,将来定能金榜题名。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我儿子?”
左思右想后,白母决定冷处理。当时白居易的父亲恰好要去襄阳出差,白母便安排儿子同行。
两年后,因父亲去世,白居易回到符离守丧。再次见到心上人,白居易恨不得马上冲上去,诉说自己的离别之苦。
终于盼到三年守孝期满。一天早上,白居易趁给母亲敬茶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我想娶湘灵为妻,望母亲准允。”
“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等你考取功名,再谈婚事吧。”这一次,白母用了缓兵之计。
白居易以为母亲终于松了口,激动得赶紧磕头。随后,他便专心备考。为了能早日迎娶心爱的湘灵,他拼了命地读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居易终于在29岁那年中了进士。他马不停蹄赶回老家报喜,一见到母亲就迫不及待地说:“娘,儿子没让您失望,也请您答应儿子的婚事吧。”
谁知白母一听大怒道:“你和她门不当户不对,你一个新科进士,怎么能娶这样的女子?”
母子俩为此大吵了一架,白母气得当场晕倒,醒来后更是以绝食相威胁,只有白居易答应不再去找湘灵,她才肯吃饭。
白居易不敢明着违抗母命,只能晚上偷偷跑去找湘灵,告诉她自己已考中进士,并承诺等自己坐上一官半职后,定要回来娶她。
公元802年,白居易再次到长安参加科举考试,以优异的成绩被授以校书郎一职。
这一次,他要举家搬往长安,意味着与湘灵要天各一方。他只得再次向母亲提出,无论如何都要娶湘灵的想法。
看到儿子如此执着,白母只得破釜沉舟:“我和她不可能在同一屋檐下,你要为了一个乡野女子,逼死自己的亲娘吗?”
愚孝的白居易又一次妥协了。他不敢违逆母亲,只得丢下湘灵,去了长安做官。
虽然无法信守承诺,白居易也始终孑然一身。直到37岁,才在白母的一再逼迫下,娶了一个让母亲满意的妻子。但在他心里,对湘灵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公元815年,白居易因被奸人所害,被贬为江州司马。在带着妻女乘车去江州的路上,居然偶遇了朝思暮想的湘灵。
他慌忙下车走到湘灵面前,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也只能执手相看泪眼。
40岁的湘灵还守着未嫁的诺言,可少年离别老相逢,早已物是人非。
望着满头白发的白居易,又看看马车上的母女二人,虽有千言万语,也只得转身离去。
白居易53岁时,曾独身一人跑到符离去找湘灵。他逢人便问,当听说湘灵忧郁成疾,已离开人世,白居易伤心欲绝,对湘灵的愧疚成了他终生挥之不去的痛。
所以晚年时,白居易养了一大批15岁的家妓,因为湘灵与他相恋时,正值15岁花季妙龄,他只能借此寄托那份无疾而终的爱情。
据说千古名篇《长恨歌》,虽写的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其实也饱含了他与湘灵的心酸爱恋,至于其中真假,只有白居易自己知道了。
李宗盛在《写给自己的歌》中,曾感叹: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人这一生,总会经历诸多遗憾,虽说情爱当中无智者,但为情所困也只能让自己伤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