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208)春正月,曹操北伐乌桓,彻底扫除了袁绍父子的势力,得胜的小分队回到大本营邺城,挖了一个人工湖——玄武池,用来训练水军。谁都知道曹操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荆州。
第一个被杀的人不是曹操,而是江东集团CEO孙权。自从猛将孙坚死在襄阳城下,江东孙家就一直在琢磨如何让刘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谓的死敌。富二代孙权接班后,一有准备就带着一批人去荆州实战演习。之后,他带了一些人回去。
这样的日子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刘彪已经习惯了。但这一次不同了。刘表的江夏(今湖北武昌)被孙权攻陷,惨遭屠戮。太守黄祖以身殉职。黄祖是刘表的老大哥,孙坚被他带着一帮人马杀了。他常年镇守江夏,抵御江东孙氏,镇守荆州东门。
现在北方有曹操,东方有孙权,刘表已经不帅了。刘表的人品再好,野心再小,还是做不到直接投降。他准备派心腹带兵去江夏收拾残局,重建坚固的东门。
派来的亲信是长子刘启。刘表的长子刘启,长期与继母蔡夫人一家以及弟弟刘聪为敌。蔡夫人一直想除掉刘启,让儿子刘聪做刘表的继承人。刘备和刘启的关系非同一般,于是诸葛亮建议刘启让刘表镇守江夏,以摆脱蔡夫人一家的迫害。刘启做到了这一点,江夏太守。
建安十三年(208)七月,曹操率军攻克荆州,刘表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曹操的军队到达荆州之前,刘表坚持不下去了,躺在襄阳城里奄奄一息。
长子刘启得到老爹病危的消息,急忙从江夏赶去看望他。蔡瑁等人怕刘表看到刘启节外生枝,就阻止刘启见父子最后一面。刘启只好哭着哭着伤心地回到江夏。
刘备也从樊城渡河去见刘表。刘表见到刘备后,将荆州托付给刘备,并提出死后由刘备接管荆州刺史。这是“刘表托付国家”。刘表说这话的时候,荆州形势危急。他把荆州托付给刘备,意在让刘备更好地保卫荆州。
《舒威》记载刘备的回答是:“你的儿子(刘表)很好,可以做一个很好的接班人,你可以高枕无忧养病了。”
有人劝刘备干脆拿下荆州,这么大的地盘,不是白拿,不是白拿!刘备再次拒绝,并给出了道德上的理由:“这个人(刘表)一直对我很好。现在从他说的话来看,人家会把我当瘦的,舍不得。”
八月,在荆州坐了近二十年,终其一生看墙上风景的刘表在襄阳病逝。随后,富二代刘聪被蔡瑁等人立为荆州牧。
此时曹操已经率领大军来到荆州,荆州官员已经建议刘聪尽快向曹操投降。上任仅一个月的刘聪,在内外压力下,终于给曹操递了一张降表。时间是建安十三年(208)九月。
当曹操的军队进入荆州的领土时,刘从才派了一个名叫钟松的人去告诉刘备,荆州已经向曹操投降了。刘备突然生气了。刘备拔剑出鞘。他强压怒火,训斥钟松:“就算我砍了你,我也不能报仇。我还是觉得走的时候杀了你太可惜了!”
现在我一个人抵抗不了曹操,只能逃跑。一番准备之后,刘备又出发了——从樊城到江陵(今湖北省荆州市)。
这次跑步是一次有计划、有针对性的战略撤退。兵分两路,陆路由刘备亲自带队。谋士为诸葛亮、徐庶等人,大将为张飞、赵云。他们直奔江陵,距离约500李翰(下同,单位均为李翰)。水路由关羽率领,战船数百艘,军士约一万人。他们沿汉水南下,在江陵会合,距离约一千里。
陆路距离最短,水路曲折。但水军沿河航行的速度可以达到步兵的三四倍。步兵一天能走三四十里,水军一天能走一两百里。按照这个计划,两栖部队几乎可以同时到达江陵。
关羽率领的水军也承担了运送军用物资的任务。刘备在樊城驻扎多年,积累了大量的军需物资。这次战略撤退自然会带着他的全部家当。
在刘备撤退的路上,大批荆州人,结婚生子,扶老携幼,前来追随刘备。刘备率军南撤,四面八方都有人来加入队伍。队伍越来越大,臃肿,缓慢。当我们到达当阳(今湖北当阳)时,已经有大约10万人加入了这个行列,离开了家园,踏上了前往未知远方的漫漫征途。
这是民心的重大象征,是刘备赢得民心的铁证如山。从襄阳到江陵,陆路约五百里。按照正常行军速度,步兵十几天就能到达江陵,骑兵四五天就能到达。
刘备的军队,大多是步兵,还有十几万荆州人,行军越来越慢,史书记载“一日行十余里。”
队伍走了很多天才到达当阳。以这个蜗牛速度,什么时候能到江陵?如果曹操的军队追来了怎么办?于是有人建议刘备弃民。
刘备当然明白,一旦曹骏兵败,就不可挽回了,但他更明白人心的重要性。十几万人背井离乡跟着我,我就抛弃了他们?
不,从来没有!果然,在当阳长坂(今湖北当阳东北),曹操最强大的虎豹骑兵团追上了刘备。
由于刘备的军队在行军过程中很难保持队形,很多士兵被分散去帮助普通人推车和搬运袋子,所以在匆忙遇到敌人时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这样一支疲惫无组织的军队,在虎豹骑雷霆万钧之势的突击下,一蹶不振,土崩瓦解。
面对这种情况,刘备别无选择,只能抓紧时间再次逃跑。刘备逃命太急,不得不第四次抛弃妻儿。和他在一起的只有诸葛亮、徐庶等几十人。
虎豹有斩首敌军统帅的光荣传统,当然不会让刘备从眼皮底下溜走。他们穷追不舍,急于砍下刘备的头,以赢得侯爵和崇拜的称号。
虎豹骑行接近成功,其中一些人将改变命运。但是一个人的出现阻止了他们做出贡献。这个人就是张飞。张飞带着二十名骑兵,担负起掩护刘备安全脱逃的重任。
骑虎豹的武士和张飞的小骑兵分别驻扎在一条河上的木桥两侧。生死战场有一种难得的沉默,打破这种沉默的是张飞。他怒目而视,横举长矛,像一座坚固的桥头堡,自我宣布:“我是张翼德,但我可以来同归于尽!”
张飞此时已名满天下。现在他想和勇猛的张飞在一座桥上单挑。骑虎豹的勇士还是很胆小的。但两军对峙时,千钧一发,战机稍纵即逝。过了四分之一香,刘备早已拂尘而去,虎豹骑兵远远在后。张飞顺利完成了殿后任务。
就在刘备匆忙逃离独木桥的时候,一直跟在队伍里的赵云掉转马头,冲向乱军奉承。刘备身边马上有人报告说,赵云在北方向曹操投降了。刘备愤怒地拔出戟(匕首)向告密者扔去。他坚定地说:“子龙不会丢下我走的。”
赵云确实辜负了刘备的信任。他跑去奉承,不是去投靠他的新老板,而是去救他未来的老板窦。
赵云返身纵马冲进乱军之中,长坂坡前线到处是尸体,鲜血映着夕阳。活着的只有两种人,战无不胜的虎豹骑手,和逃命嚎啕大哭的刘备军民。在如此混乱的军队中寻找一个刚满一岁的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幸运的是,有线索可寻。混乱中几个女人和婴儿能跑到哪里去?线索是保护刘备家人的士兵,以及他的妻子和窦乘坐的马车。
史书记载极其简略,我们只知道这个结果——(赵)抱着孱弱的儿子,也就是后母,护着甘夫人,也就是后母,全部幸免(《三国志·赵云传》)。
刘备看到赵云救了和甘夫人的喜悦之情,以及对他的表扬和褒奖(史书上没有刘备投子的记载),就不必多说了。
就在这时,徐庶突然离开了刘备。原来他的母亲被曹操挟持了。徐庶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向刘备递交了口头辞职报告:“我本想凭着我心中所学,按照我师傅的计划,在王霸谋大业,创千秋大业。但现在我妈是个囚犯,我心里很乱,不能继续跟着你了。我希望你放我走。”
刘备也有同感,只能含着泪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徐庶。徐庶走后,刘备带领几十个幸存的人,继续疾驰,抄近路到了韩进。
当刘备死里逃生,一路狂奔抵达汉津时,他极其惊讶地发现,在汉水中航行的船队正是他的哥哥关羽的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