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了,那是我5岁的时候。我非常爱吃虾,每逢周六周末妈妈总是特意给我做一两次虾,我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而妈妈呢?她每次都是吃那苦涩的虾头,总是把鲜美的虾肉让给我。由于当时我还小,我总以为妈妈爱吃虾头。于是,一件可笑而又荒唐的事就因此发生了。
那天,我们幼儿园午餐吃大虾。啊!虾是多么香啊!颜色是多么的诱人啊!我禁不住诱感,正准备吃,这时,我想起了妈妈。妈妈平时都是把最好吃的东西让给我的,这回,我也应该给妈妈一次最好吃的啊!那妈妈又最爱吃什么呢?我想来想去,最终想出了虾头,大虾头。因为妈妈每次吃虾只吃虾头,而不吃虾身,所以我断定妈妈最爱吃虾头。我将三只虾头一一拔下,津津有味的吃完了三只虾身。
中午,我在幼儿园睡觉时,我害怕三只虾头被老师发现,特意从口袋里掏出,压在了枕头底下。在睡觉时,我还做了个梦,我梦见妈妈在接我回家时,我拿出了三个虾头给她吃,妈妈见了以后,高兴的夸我懂事了,还奖励了我一大块巧克力。于是,我便非常急切地盼望妈妈早点来接我。
终于,下午放学了,妈妈来接我了。我欣喜若狂,两三步7a64e78988e69d就跑到了妈妈身边。“妈妈!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我高兴的说着。
“哦?什么东西?”妈妈像平常一样温和的说。
“到家再给你。”我神秘的眨眨眼。
到了家里,我让妈妈闭上眼睛,然后说数“3、2、1”,当我用手捧出了3个干枯的大虾头时,妈妈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一顿大笑后,妈妈抚摩着我的头说“傻孩子,妈妈怎么会爱吃虾头呢?”接着,妈妈温柔地对我说:孩子,你懂事了!”我听了,似懂非懂地笑了,迷惑地望着妈妈,说:妈妈既然不喜欢吃虾头,可为什么每次却……
一想起这件荒唐的事,就会对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又好笑又内疚。
如何认识加缪的荒诞?
“荒诞感”是加缪所有著作的起点,从起点出发,他在前期和中期的作品里探索两个关键的问题:可不可以自杀,以及可不可以杀人前者是《异乡人》和《西西弗斯神话》的主题,后者是《瘟疫》和《反抗者》的主题。
在探索过程中,他对自己的要求是:不可以用没有确切根据的信仰、意识形态,或形而上学的假设当逃脱荒诞感的出口,也不可以用超乎人类掌握之外的信仰、希望、想象,或幻觉当做逃脱荒诞感的出口,以免活在自欺的人生里(等于是对人生的另一种否定)。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的扉页里用古希腊诗人平达《颂歌》里的一句诗来勾勒这些原则“我的灵魂并不追求永恒的生命,而是要穷尽可能的领域。”
这一界线和原则与尼采为“积极的虚无主义者”定下的基本原则是一致的,甚至整本《西西弗斯神话》都不时地会让读者联想起尼采。
《西西弗斯神话》用三篇散文讨论“荒诞感”与自杀,分别是《荒诞的推论》、《荒诞的人》、《荒诞的创造》。然而加缪采取了散文的形式,而不是哲学思辨、论证的形式,因为他很清楚:一个人会自杀,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思想,或者任何(简单或复杂)的论证。伽利略被迫否定他所发现的真理,但他不曾为此而自杀;同样地,许多哲学教授同意过各种虚无主义的论证,但是没有那一个人因而自杀。
一个人自杀了,报纸说是因为“失恋”,或者“失去女儿”。然而所有明显可见的理由很可能都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最明显的理由往往不是最关键的理由一个人失恋了,但是仍旧期待着美好恋情,他就不会自杀。
自杀意味着对这个世界和人生的全盘性否定,意味着认定总体而言“人生不值得”没有任何深刻的理由支持我们活下去,日常生活是无意义的,而为此忍受无聊、折磨与痛苦是徒然的(诸如此类难以穷举的“认定”)。
荒诞感不是一种思想,而是一种“感受”、“情感”它比任何思想更庞大、深厚、隐微,甚至比任何可以说得清楚的感受、言语的总和还更庞大。或者用加缪自己的话说:“荒诞的感情并非荒诞的概念,前者奠定了后者,如此而已。”它肇因于我们对世界秩序与各种意义、价值的轻信,一旦某个事件揭露这个轻信的背后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基础时,那些我们曾经为之奋斗、坚持、牺牲或焦虑的价值、意义与秩序突然失去支撑,意义开始崩解,整个世界和人生突然陷入荒诞感里。
《异乡人》就企图引导读者去亲自体验荒诞感。它的第一部只是序幕,真正的重点在第二部(下半部)所描绘的审判过程。在这过程里,每一个人都正经八百地坚守着我们平时自以为可靠的道德法则和理性推论,然而每一个法则和推论都违背了第一部里所陈述的事实,因而显得我们平时所坚信的法则和推论有多荒诞、可笑。
养老院的院长作证说主角默尔索没有想要开棺见他母亲的最后一面(暗示着他对母亲没有感情),其实是他一再暗示棺钉已经钉上,开棺很麻烦。灵堂的工人说默尔索请他抽烟,并且喝咖啡(暗示着不尊重死者),其实咖啡是他请默尔索的,而香烟他也没拒绝,所以原本犹豫的默尔索才以为抽烟无妨。至于默尔索没有哭,是个事实,但是我们凭什么坚持(或推论)母亲出殡的那一天一定要哭?我们又凭什么坚持“没有哭就表示不爱母亲”?就像楼上的独居老人老是打骂狗,我们就可以凭此推论说他不爱他的狗?事实是他的狗走失后,他伤心了一整夜。最荒诞的是,整个审判过程中,从法官、检察官、律师到陪审团,每一个人都庄严慎重地想要从默尔索在他母亲葬礼上所表现出的枝微末节去推论他爱不爱他母亲,甚至还以此推论出默尔索的杀人动机是因为冷血地泯灭人性。
我们对世界秩序与人生意义的轻信来自于我们对世界秩序与人生意义的渴望,我们因为渴望而轻信,当一个轻信被戳穿时,另一个轻信会即时过来顶替而把那个缝隙给填补起来。因此,我们总是可以充满安全感地活在日常生活习惯与轻信所建构起来的温暖堡垒之中。
然而我们对世界秩序与人生意义的信任毕竟是毫无根据的,犹如浮沙建塔一般。所以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或际遇里,荒诞感会突然穿透我们深信不移的世界秩序与人生意义,在某个不期而遇的角落里冒出头来,露出诡谲的气氛和征兆,然后又隐身于日常生活的习惯背后。有时候,我们认定必须在某个特定的场合里把自己装扮得一身庄严,却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见一个陌生的影子,而在那瞬间警觉到这一身的庄严毫无必要,甚至于造作而荒诞。有时候我们看着电话亭里一个人焦虑急切地对着话筒大声急嚷,我们却无法从那丰富表情里读出任何的意义,因而在那个瞬间突然被荒诞感掳获。
“人,也暗藏着去人性化的一面。在某些突然清醒的时刻里,看着他们机械化的动作,毫无意义的哑剧,使得一切环绕着他们的事物都显得愚蠢可笑。一个人隔着电话亭的玻璃板说话,你听不到他所说的,却可以看到他那无法理解的哑剧,你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活着。面对人类去人性化的一面,我们产生不安;面对着自己的真正面目,我们产生了不可名状的骚动。这种某个现代作家称为‘呕吐’的状态,正是荒诞。同样地,有时在镜中和我们照面的陌生人,在自己的照片中出现的那位熟悉却又令人惊惶的兄弟,也都是荒诞。”
2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从头分析一下加缪荒诞的问题了。
加缪以前的一两百年,西方哲学经过了一个重要的转变,人们对基督教上帝信仰的怀疑,思想迎来了一个大变迁时代,尼采所言“上帝已死”,描述的就是这个变化,但是巨大变化给人们思想也带来了巨大的裂变。
人类之后脱离了上帝的范围,随之而来的自由中,虚无主义的幽灵若隐若现。
人们开始理性的对待世界,但是世界毫无反应,保持永恒的沉默,在本该满怀激情的对待没有上帝的世界时,人们第一个感觉到的,却是现世生存的无意义。没错,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这是人们脱离上帝后的第一感觉,虚无主义在上帝之后,扼住了人类的咽喉。
那么现在是存在主义的出场了,他们告诉人们要注重存在,注重人生,人的存在是真实的存在,直接开始反虚无主义。
加缪并不能算完全的存在主义者,但在反虚无主义上,他们是一致的。
加缪把这种生存的无意义感归入一种荒诞,他肯定了这样的荒诞,并指出荒诞是无法消除的,也不必消除。人的存在有意义吗?嗯,没有意义,但是活着是有意义的。
加缪肯定了人类脱离上帝之后面对世界无所适从的感觉,称之为“荒诞”他的同时代的萨特也肯定了这种感觉的存在,并将之称为“恶心”,萨特对于这种感觉,字里行间透露的是逃避,而加缪对待“荒诞”是积极的,他在《西西弗神话》中高度评价了西西弗,指出对待荒诞,要反抗,必须反抗。
在《荒诞推理》中他提出了三种反抗方法,自杀,宗教,坚持活着并反抗。在其他回答里已经说过了就不谈了。
总结一下,加缪的荒诞诞生于对立比较中,人们对世界充满热情和理性的呼唤,世界只是保持永恒的沉默,这是一个例子。另一个是演员和背景的例子,人们惊叹感动于演员的表演,但是在某个时刻,人们发现美好背景之后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物品,走来走去的幕后人员,他对之前的感动感觉到了一种荒谬,自己对于虚假竟然产生了真实的感受。
最后说一下,加缪肯定了荒诞,也就是说,他肯定了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但同时他肯定了人活着是有意义。这点在认识加缪的时候很重要,他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就这样,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