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1月9日晚20时整,东柏林是位数据、民主君特·沙博夫斯基突然向驻东柏林的新闻机构宣布:“民主德国政府宣布废除东德人旅行自由的限制。”记者们问声明何时生效,沙博夫斯基支支吾吾地说:“就我所知,这个决定将将立即生效。”此话如同平地起了一个惊雷,成千上万的东柏林人开始涌向柏林墙。当晚23时,东德边防检查站开闸放人,约10万东德人越过柏林墙。11月10日,柏林墙开始拆除。开放的头三天,300万民主德国公民进入联邦德国和西柏林“短暂访问”。到11月19日民主德国警察局已签发1000多万份私人旅游证,这个数字相当于民主德国全部人口的2/3。
1961年8月13日,东德政府为了隔绝东德人民投向西德,发布命令沿着边界建立围墙。
被柏林墙围在东德境内的德国标志性建筑-勃兰登堡门
柏林墙封锁线上注明的查理检查站。是当时东西柏林间盟军军人唯一的出入检查站。
1961年8月15日,东德用柏林墙隔离边境后的第三天,一名19岁的东德守卫舒曼抓住最后的机会,飞身越过铁丝网?/dt
1962年1月,照片显示了一条被东德警察发现的地道,这条地道一直通向西柏林的法国占领区。
1962年8月17日,18岁的东德人彼得-费查试图攀越围墙,被东德士兵开枪射杀。
1963年6月25日,时任美国总统肯尼迪到访西德。
1964年9月13日,受西柏林市长邀请到访的马丁-路德-金站在柏林墙前若有所思。
1976年10月13日,柏林施普雷河畔一座桥上的岗哨。到1980年,东德修建的围墙、电网和堡垒总长已达1369千米。
1989年4月10日,两名试图从一个检查站逃入西德的东德青年被东德警察逮捕。
1989年4月14日,3名东德青年驾驶卡车撞开了施普雷河旁的一处柏林墙,随即跳入冰冷的河水游向西柏林。
1989年12月12日,柏林墙旁一座站立了20年的哨塔在拆除工作中轰然倒下。
1989年11月9日,君特-沙博夫斯基在直播的国际记者会中宣布“即时”取消所有外游限制。
1989年11月11日,数千东德民众在柏林墙一处打开的边境等待进入西德。
1989年11月12日,西德一侧的民众拥挤着观看东德边防守卫拆除一段柏林墙。
1989年11月11日早晨,西柏林民众聚集在波茨坦广场附近的一处拆除中的柏林墙前。
1989年12月22日,来自东西德的成千上万的民众聚集在勃兰登堡门前,挥舞手中的国旗。
1989年12月23日,东德青年欢呼着冲出勃兰登堡门附近打开的柏林墙缺口。
1989年12月22日,勃兰登堡门正式开放,一名东德小女孩在帮助下翻越勃兰登堡门附近的柏林墙。
柏林墙顶部站着或坐着不少西德人,还有一些正努力爬上柏林墙的人。
守在勃兰登堡门的士兵。
一名男子抡起斧头敲打柏林墙。
柏林墙倒塌后,欢呼雀跃的德国人民
历史的进程到了1989年下半年,东德已经是强弩之末。由于东德政府70年代以来所实行的指令性经济、农业全面集体化、强力发展重工业、严厉打击国内反对声音的经济、政治政策,导致经济发展几乎停滞,210亿美元的外债债台高筑、东德马克内债累累,环境污染严重,人民生活贫穷压抑,严重的不满情绪早以深深埋伏在社会民心之中。
1989年11月9日,东柏林市委书记、德国政治局委员君特·沙博夫斯基在直播的国际记者会中“错误”宣布“即时”取消所有外游限制。这大概是历史上最正确的“错误”。
1989年11月9日,新东德政府开始计划放松对东德人民的旅游限制,但由于当时东德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君特·沙博夫斯基对上级命令的误解,错误地宣布柏林墙即将开放,导致数以万计的市民走上街头。
这一天,就象上紧了发条的钟表,突然失去指针,滴滴答答的钟声尤在,却不知何始何终柏林墙的两面人山人海,鸦雀无声。
面对这面耸立了28年,阻绝两德人民,制造了无数悲欢离合、生死哭歌、惨重牺牲的血墙,人们无法判断的是,当制造它的独裁政府部门和官员辞职的辞职,改选的改选时,柏林墙辞职了吗?它是否仍然戒备森严?它还能随意射杀越墙的逃亡者吗?自动射击装置是否完全解除?密堡暗碉里的岗哨是否仍然轮流值班?带缰绳可以自由追踪100米的警犬是否正严阵以待?
没有任何官方的媒体报道这些与人们生息密切相关的消息。柏林墙依然无声地矗立着。它两面成千上万被阻隔的人们遥遥相对,心中纵有万马奔腾,脚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是继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又一个历时转折的关头。而历史在这一瞬间干脆停下了脚步,为的是让人们记住它的沧桑。
不知道渴望自由的人们同这面血墙对视了多久,终于有一个东德的青年人,壮着胆子,往那禁区的空地,试探着,迈出一只脚……
没有反应。让脚落地,移动身体重心,再迈出另一只脚……
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警戒方面的反应。
小伙子双脚落在东柏林境内的禁区,人,暴露在自动枪击射程之内。
柏林墙两岸,无数双眼睛被这年轻的躯体所抓住,人们不约而同屏神静息等待着……要么枪声乍起,又一具尸体倒卧在血泊中;要么人民淹没、踏碎这围墙。
小伙子不急不徐,却一步千斤,载着两德的万众一心,牵着两德张开的手臂,在众目暌暌之下,从那片社会主义东德境内的边境开阔地,一寸一寸、一米一米走向资本主义西柏林境内。
这应当是德国历史上,街头上最安静最紧张的时刻了。
当小伙子在身前身后人山人海的无声的注视下,终于接近柏林墙,奋力攀上墙顶,预期的枪声仍然没有响起,紧张的人们却沉默得几乎要爆炸。
然后,西柏林一边向这位以命相抵、探试自由的青年人伸出了丛林般的手臂;然后,小伙子双脚结结实实踏上了西柏林自由的土地。
一瞬间,柏林墙两岸人声鼎沸,心旌摇荡,激动的情感潮流如洪水决堤。人们相互拥抱接吻,相互重复诉告着那个刚刚发现的不可思议的事实:
柏林墙解放了。
它的警卫事实上以然解除。
它已经全然不过就是一堵墙而已了。
两德人们相互拥入对方,成千上万的人们彻夜不眠地享受着亲友重逢的喜悦。两德人民拥满柏林墙墙上墙下墙东墙西,人们举杯相庆,奏乐狂欢,欢乐的自发的庆典持续数日,节日的气氛经久不消。
无论如何,柏林墙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而且,是喜剧性的结束。人间的故事,如柏林墙这般悲惨的并不少,能够最终这样收场的,已经很不错了。
德国人毕竟是幸运的,柏林墙见证了德国人的痛苦,全世界分享了他们的痛苦。他们被关注着。然而,还有那么多的人,他们的痛苦竟然是完全默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