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守国门,崇祯皇帝守北京,北京自古兵家重地,易守难攻,本来李自成急切难以一时攻入,崇祯也指望拖一段时间,好让四方来勤王,却没想到京城大门广宁门忽然开启,李自成军队一哄而入,北京遂沦陷。
有人说这广宁门是曹化淳打开的!
说起曹化淳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但说起明朝东厂曹公公,那可就人尽皆知了,在各个影视电视剧里,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不过曹化淳并不是曹正淳。
可是影视剧里所表现的也不能尽信。
影视剧里说,曹公公武功高强。
事实上,年幼的曹化淳进入皇宫以后,学习的主要是诗文书画,居然还样样精通,是个学霸级的人物,深受当时的太监总瓢把子王安的赏识。
影视剧里说,曹公公是魏忠贤的走狗。
事实上,魏忠贤害死王安之后,曹化淳作为王安看好的后备力量,还受了牵连,跑到南京去待了七年,基本属于被闲置。
影视剧里说,曹公公无恶不作。
事实上,魏忠贤倒台之后,曾经服侍过幼年崇祯的曹化淳被召回北京,负责平反魏忠贤时期的海量冤案,先后将两千多件案子拨乱反正,这是何等的积德行善啊!
1644年,崇祯十七年,甲申年。
这一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自杀。
不久之后,清军进入北京,出于尊重前朝皇帝,或许也为了收买人心,为崇祯皇帝办了三天丧事,追赠庙号怀宗。
又过了大概半年的样子,顺治皇帝到了北京,曹化淳出人意料地从天津赶到北京,上疏请求妥善处理崇祯皇帝的坟墓修建工作,顺治皇帝同意了曹化淳的请求,并直接放权让他负责办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妖风吹起。
一帮投降了满清捧臭脚的东林党人居然跳出来举报,说当时李自成攻破北京就是因为曹化淳主动打开城门。
“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万民心。”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城破的时候,人家曹化淳在天津养老已经有六个年头了!根本就不在北京!
曹化淳上疏为自己辩护,虽然没有视频记录,但不在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顺治皇帝也是个明白人,就此事做出批示:“曹化淳无端抱屈,心迹已明,不必剖琛,该部知道。”没有搭理那帮疯狗。
这帮人不止是疯狗这么简单,他们还在各种场合,用各种手段诋毁曹化淳,利用他们掌握的资源,在各种文献野史上抹黑曹化淳。《明史纪事本末》、《国榷》、《明季北略》、《明通鉴》全写的是曹化淳开的城门。
后来,曹化淳阅读南方传来的野史笔记时,看到指责他打开城门的说法还是很有市场,很害怕“流传既广而秉笔者不加确察,便成无穷之秽”,但是曹化淳不是大V,不掌握水军,更没有删帖的权力,无奈的他只好把自己掌权时的一些重要文件整理归档保存,还提前写了一份遗嘱,做了四首诗。
这里摘录其中一首
《忽覩南来野史记内有捏诬语感怀》
报国愚衷罔顾身,无端造诬自何人?
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史不真。
曹化淳的愤懑与无奈溢于言表,他终于体会到了文人的无耻。
十多年后的1662年,曹化淳在郁闷中背着黑锅离开人世。
不白之冤
甲申三月,曹化淳不在北京,其时已经乡居六载。
甲申五月,清军入京,为崇祯皇帝后发丧三日,追赠庙号怀宗。十月,顺治移驾北京,曹化淳赴都上疏,请妥善处理怀宗帝后陵寝。经恩准,委内官监冉肇总理其事。
此时,顺天府杨博,宛平杨时茂等分别上疏参告曹化淳“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万民心。”
曹化淳上疏辩诬,奏辩甚力。奉旨“曹化淳无端抱屈,心迹已明,不必剖琛,该部知道。”
甲申之后,启门之说,仍广为流传。曹化淳阅读南方传来的野史笔记时,见仍有“捏诬之语,”深恐“流传既广而秉笔者不加确察,便成无穷之秽”,遂于1662年去世前作《被诬遗嘱》及《感怀诗》四首,并抄录旧稿《记事俚言》和《剖陈疏稿》、《告归底册》,分发给诸子侄。《被诬遗嘱》及《感怀诗》,经曹氏后人传承抄录,至今仍保存完整。《遗嘱》较长且为文言,《感怀诗》情真意切,愤懑与无奈溢于言表。如《忽覩南来野史记内有捏诬语感怀》诗:“报国愚忠罔顾身,无端造诬自何人?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使不真。”
曹化淳与东林交好且为人忠厚,并没有其他恶迹,竟然也遭到文人的污蔑,蒙“开城纵贼”之冤。“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使不真。”他终于体会到了文人的无耻,感受到了被他排斥的魏忠贤的无奈。
曹化淳“开城门”辨
曹化淳,祖籍江苏省徐州宿迁县,明永乐二年迁居顺天府武清县王庆坨。曹氏祖茔曾有曹化淳的衣冠冢及康熙年间的碑文。明崇祯时特进荣禄大夫曹化雨是其兄,至今王庆坨尚有曹氏家族后裔。故《武清县志》将曹化淳写进“人物”部分是必然的。
曹化淳为明代后期的宫廷总管大太监。清初学者计六奇在《明季北略》卷二十中写道“十八日申刻外城陷”,“……贼攻西直门不克,攻彰仪门。申刻,门忽启,盖太监曹化淳所开。得胜、平子二门亦随破,或云王相尧等内应也,”文中认为李自成起义大军进攻广安门(彰仪门)乃是曹化淳开的城门。但在清乾隆七年编纂的《武清县志》“人物”部分里记载曹化淳是这样的:“……迨怀宗(崇祯)不讳,义不辞难,亲为含殓。上疏乞封陵安厝,诚恳悉沥肝膈。世祖章皇帝监其悃忱,召侍讲幄,准不受职。时有流言诬以广宁、东直门者,上疏奏辨,奉旨‘化淳无端抱屈,心迹已明,不必剖陈,该部知道。钦此。”由此可知,县志里澄清了曹化淳开广安门的事实。
县志记载了曹化淳对明王朝忠心耿耿,对崇祯皇帝的死“诚恳悉沥肝膈”。这一点,入清以后,清最高统治者肯定是对其进行审查与甄别的。他的态度表明,当农民起义军围北京时,他没有为起义军开城门的可能性,因此顺治皇帝给他的结论是:“化淳无端抱屈,心迹已明,不必剖陈,该部知道。钦此。”这也难怪在他死后的康熙二十四年、三十一年,康熙皇帝两次谕祭,“恩隆之遇,光及泉壤”。
曹化淳是崇祯皇帝十分宠信的大太监,和崇祯皇帝的关系极为密切,北京西城古迹广化寺内有一文物,乃明崇祯七年(1634年)崇祯皇帝奖谕曹化淳的御笔草书诗碑;王庆坨曹氏宗祠有崇祯帝亲笔御赐“公清直亮”匾额一方;足以证明曹化淳与崇祯皇帝的关系非同一般。曹化淳在崇祯朝任司礼监大司礼,崇祯皇帝还曾让他代皇帝兼管过北京地区的军事防守。他忠于职守,崇祯十一年修建卢沟桥城堡拱极城时,积极筹划银两,第一次筹到六万二千八百六十五两三钱五分四厘;第二次三万五千八百八十六两八钱六分七厘;第三次五千两。建城资金69%以上系曹化淳筹集。此举详见于“明太监武俊自述碑”(又名“修建拱极城碑记”)。该碑复制品现镶嵌在北京卢沟桥东侧宛平城城门洞内。他办事很有魄力,皇帝称赞他“公清直亮”,故而把监管军队的重要大权交给他。曹化淳也并非一般的太监,明天启年间,他不与魏忠贤阉党同流合污,而遭到魏党迫害长达七年之久。这从现在立于武清王庆坨镇的“创建玄帝殿碑”和“创建观音阁碑”(二碑均明崇祯四年立)中得以证明。明亡后,曹化淳三次上书(《武清县志》记载了上书全文)清朝顺治皇帝,请求维修和妥善保管崇祯帝、后的陵墓,得到批准后又亲自奔走,向各方筹划资金数千两,亲自督修陵墓工程。他的种种行动表明了他效忠明王朝,没有“开城门”的可能。另外,清统治者对于背叛明王朝的“贰臣”,大多数是不信任的,而独对曹化淳进行甄别平反。康熙皇帝对曹化淳的“殊遇”,又证明了曹化淳“开城门”实属“流言”。
诚然,计六奇的《明季北略》记载了大量详实的农民起义史实材料,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但也出现了失实的地方,至少在曹化淳为农民起义军开广安门进城的情况是如此。然而,此说影响甚广,蔡东藩先生写的《明史通俗演义》以及解放后大学历史系的教材均采用了此说,所以有必要对曹化淳“开城门”一事澄清事实。(作者:《北京铁道》报原副刊责编,武清籍人,刘仲孝)
中国的历史每次不是把责任推给太监,
就是推给女人,
呵呵!
北京沦陷时,有几千太监和宫女战死或自杀,大臣自杀的只有几十个。所以那些道貌岸然的文官,高官,投降后还继续当官的人是最可恶的,那些文人平时只会扯嘴皮子,搞党争,真出事了,第一个投降的就是他们,明朝那些自以为有风骨的文官,只会对着皇帝乱喷,以为可以青史留名,正经事只会拉后腿,误国误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