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关于情志致病的论述
黄帝内经:九气为病:怒则气上……
《举痛论篇第三十九》原文:
帝曰:善。余知百病生於氣也,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下,寒則氣收,炅則氣泄,驚則氣亂,勞則氣耗,思則氣結,九氣不同,何病之生?岐伯曰:怒則氣逆,甚則嘔血及飧泄,故氣上矣。喜則氣和志達,榮衛通利,故氣緩矣。悲則心系急,肺布葉舉,而上焦不通,榮衛不散,熱氣在中,故氣消矣。恐則精卻,卻則上焦閉,閉則氣還,還則下焦脹,故氣不行矣。寒則腠理閉,氣不行,故氣收矣。炅則腠理開,榮衛通,汗大泄,故氣泄矣。驚則心無所倚,神無所歸,慮無所定,故氣亂矣。勞則喘息汗出,外內皆越,故氣耗矣。思則心有所存,神有所歸,正氣留而不行,故氣結矣。
黄帝内经:五脏、五神与五情
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病发惊骇。
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
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
暴怒伤阴,暴喜伤阳。
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
岐伯对曰: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心主舌。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徵,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在志为喜。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鼻。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在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在色为黑,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在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黄帝内经关于情志致病的其它论述
当今之世不然,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己也。
帝曰:余闻其要于夫子矣,夫子言不离色脉,此余之所知也。岐伯曰:治之极于一。帝曰:何谓一?岐伯曰:一者因得之。帝曰:奈何?岐伯曰:闭户塞牖,系之病者,数问其情,以从其意,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帝曰:善。
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
帝曰:形弊血尽而功不应者何?岐伯曰:神不使也。帝曰:何谓神不使?岐伯曰: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今精坏神去,营卫不可复收。何者?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精气弛坏,营泣卫除,故神去之而病不愈也。
然其卒发者,不必治于传,或其传化有不以次,不以次入者,忧恐悲喜怒,令不得以其次,故令人有大病矣。
因而喜,大虚则肾气乘矣,怒则肝气乘矣,悲则肺气乘矣,恐则脾气乘矣,忧则心气乘矣,此其道也。故病有五,五五二十五变及其传化。传,乘之名也。
《经脉别论篇第二十一》:
黄帝问曰:人之居处动静勇怯,脉亦为之变乎?岐伯对曰:凡人之惊恐恚劳动静,皆为变也。
是以夜行则喘出于肾,淫气病肺。
有所堕恐,喘出于肝,淫气害脾。
有所惊恐,喘出于肺,淫气伤心。
渡水跌仆,喘出于肾与骨。
当是之时,勇者气行则已,怯者则着而为病也。
故曰:诊病之道,观人勇怯,骨肉皮肤,能知其情,以为诊法也。
故饮食饱甚,汗出于胃。惊而夺精,汗出于心。持重远行,汗出于肾。疾走恐惧,汗出于肝。摇体劳苦,汗出于脾。
故春秋冬夏,四时阴阳,生病起于过用,此为常也。
肝病者,两胁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虚则目䀮无所见,耳无所闻,善恐,如人将捕之。
肾病者,腹大、胫肿、喘咳身重,寝汗出、憎风。虚则胸中痛,大腹、小腹痛,清厥意不乐。
五气所病:心为噫、肺为咳、肝为语、脾为吞、肾为欠、为嚏,胃为气逆、为哕,为恐,大肠小肠为泄,下焦溢为水,膀胱不利为癃,不约为遗弱,胆为怒,是为五病。
五精所并:精气并于心则喜,并于肺则悲,并于肝则忧,并于脾则畏,并于肾则恐,是谓五并,虚而相并者也。
五藏所恶:心恶热、肺恶寒、肝恶风、脾恶湿、肾恶燥。是谓五恶。
五邪所乱:邪入于阳则狂,邪入于阴则痹;搏阳则为巅疾,搏阴则为瘖;阳入之阴则静,阴出之阳则怒。是为五乱。
帝曰:善。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九气不同,何病之生?
岐伯曰: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飧泄,故气上矣。
喜则气和志达,荣卫通利,故气缓矣。
悲则心系急,肺布叶举,而上焦不通,荣卫不散,热气在中,故气消矣。
恐则精却,却则上焦闭,闭则气还,还则下焦胀,故气不行矣。
寒则腠理闭,气不行,故气收矣。
炅则腠理开,荣卫通,汗大泄,故气泄。
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
劳则喘息汗出,外内皆越,故气耗矣。
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故气结矣。
《阳明脉解篇第三十》
黄帝问曰:足阳明之脉病,恶人与火,闻木音则惕然而惊,钟鼓不为动,闻木音而惊何也?愿闻其故。岐伯对曰:阳明者,胃脉也,胃者土也,故闻木音而惊者,土恶木也。
帝曰:善。其恶火何也?岐伯曰:阳明主肉,其脉血气盛,邪客之则热,热甚则恶火。
帝曰:其恶人何也?岐伯曰:阳明厥则喘而惋,惋则恶人。
帝曰:善。病甚则弃衣而走,登高而歌,或至不食数日,逾垣上屋,所上之处,皆非其素所能也,病反能者何也?岐伯曰:四肢者诸阳之本也。阳盛则四肢实,实则能登高也。帝曰:其弃衣而走者何也?岐伯曰:热盛于身,故弃衣欲走也。帝曰:其妄言骂詈,不避亲疏而歌者何也?岐伯曰:阳盛则使人妄言骂詈,不避亲疏而欲食,不欲食故妄走也。
黄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梁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
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气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左行于东,化作林木;次想白气自肺而出,右行于西,化作戈甲;次想赤气自心而出,南行于上,化作焰明;次想黑气自肾而出,北行于下,化作水;次想黄气自脾而出,存于中央,化作土。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又一法,于春分之日,日未出而吐之。又一法,于雨水日后,三浴以药泄汗。又一法,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同入合中,外固,了地一尺筑地实,不用炉,不须药制,用火二十斤煅了也;七日终,候冷七日取,次日出合子埋药地中,七日取出,顺日研之三日,炼白沙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日望东吸日华气一口,冰水一下丸,和气咽之,服十粒,无疫干也。
黄帝问曰: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何以全真?愿闻刺法。岐伯稽首再拜曰:昭乎哉问!谓神移失守,虽在其体,然不致死,或有邪干,故令夭寿。只如厥阴失守,天以虚,人气肝虚,感天重虚。即魂游于上,邪干,厥大气,身温犹可刺之,制其足少阳之所过,次刺肝之俞。人病心虚,又遇君相二火司天失守,感而三虚,遇火不及,黑尸鬼犯之,令人暴亡,可刺手少阳之所过,复刺心俞。人脾病,又遇太阴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土不及,青尸鬼邪,犯之于人,令人暴亡,可刺足阳明之所过,复刺脾之俞。人肺病,遇阳明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金不及,有赤尸鬼犯人,令人暴亡,可刺手阳明之所过,复刺肺俞。人肾病,又遇太阳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水运不及之年,有黄尸鬼,干犯人正气,吸人神魂,致暴亡,可刺足太阳之所过,复刺肾俞。
黄帝问曰:十二藏之相使,神失位,使神彩之不圆,恐邪干犯,治之可刺?愿闻其要。岐伯稽首再拜曰:悉乎哉问!至理道真宗,此非圣帝,焉穷斯源,是谓气神合道,契符上天。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可刺手少阴之源。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可刺手太阴之源。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可刺足厥阴之源。胆者,中正不官,决断出焉,可刺足少阳之源。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可刺心包络所流。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可刺脾之源。胃为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可刺胃之源。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可刺大肠之源。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可刺小肠之源。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刺其肾之源。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刺三焦之源。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刺膀胱之源。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是故刺法有全神养真之旨,亦法有修真之道,非治疾也。故要修养和神也,道贵常存,补神固根,精气不散,神守不分,然即神守而虽不去,亦能全真,人神不守,非达至真,至真之要,在乎天玄,神守天息,复入本元,命曰归宗。
黄帝曰:人气不足,天气如虚,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干人,致有夭亡,可得闻乎?
岐伯曰:人之五藏,一藏不足,又会天虚,感邪之至也。人忧愁思虑即伤心,又或遇少阴司天,天数不及,太阴作接间至,即谓天虚也,此即人气天气同虚也。又遇惊而夺精,汗出于心,因而三虚,神明失守。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神失守位,即神游上丹田,在帝太一帝君泥丸宫一下。神既失守,神光不聚,却遇火不及之岁,有黑尸鬼见之,令人暴亡。
人饮食、劳倦即伤脾,又或遇太阴司天,天数不及,即少阳作接间至,即谓之虚也,此即人气虚而天气虚也。又遇饮食饱甚,汗出于胃,醉饱行房,汗出于脾,因而三虚,脾神失守,脾为谏议之官,智周出焉。神既失守,神光失位而不聚也,却遇土不及之年,或已年或甲年失守,或太阴天虚,青尸鬼见之,令人卒亡。
人久坐湿地,强力入水即伤肾,肾为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因而三虚,肾神失守,神志失位,神光不聚,却遇水不及之年,或辛不会符,或丙年失守,或太阳司天虚,有黄尸鬼至,见之令人暴亡。
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又遇厥阴司天,天数不及,即少阴作接间至,是谓天虚也,此谓天虚人虚也。又遇疾走恐惧,汗出于肝。肝为将军之官,谋虑出焉。神位失守,神光不聚,又遇木不及年,或丁年不符,或壬年失守,或厥阴司天虚也,有白尸鬼见之,令人暴亡也。
已上五失守者,天虚而人虚也,神游失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也,谓之曰尸厥。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非但尸鬼,即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此谓得守者生,失守者死。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吴越
2022年3月25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