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各诸侯国已经建立了全面的封建制度,生产力水平大幅提高,然而由于封建地主阶级不断进行土地兼并,上至王族和士大夫贵族,下至小地主,都在为了获得更多土地资源不择手段地进行无休止的内斗,最终大地主成为了主导政治和经济的阶层,进一步形成门阀。
除此之外,土地兼并还直接导致了大部分官职和利益被门阀贵族垄断,长此以往则导致贵族内斗加剧,人浮于事,国家机器运转效率越来越低,空耗国力。而真正为国家做贡献的人才又无法得到公正的奖励和待遇以及匹配的官职,于是法家学者便提出改革体制,开展变法图强。
吴起率先提出变法,并在楚国实施,然而未等变法完成,楚国的贵族阶层便疯狂反扑,最终导致变法失败。除此之外,吴起的个性和行事风格也对变法失败有一定影响。
一、经历坎坷,学富五车。
吴起生于战国时期的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诸侯国卫国,刚出生时家境优渥,是当地的大户人家。然而吴起出生后没几年,父亲便因病离世,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在母亲的努力和亲族的帮衬下,吴起幼年时获得了良好的教育。
由于卫国是源于姬姓王族,十分重视周礼,也因此比较重视儒家学说,吴起稍微长大些便向当时有名的儒家大师曾申拜师学习,期待学成后能够为颓靡不振、艰难求存的卫国报效自己的才华,化解卫国的危机。
然而战国中后期,由于各国的朝政均由门阀垄断,若想要谋求官职必得先得到门阀大家族的引荐,而吴起经过多番奔走努力,均无法获得贵族阶层的首肯,最终不得机会做官,反而以此花费巨资,家业因经营不善也没落。
吴起怀才不遇,有志难酬,已是十分苦闷。不少亲友邻里见他家境没落、事业无门,如游民般落魄,也开始奚落耻笑他,多有毁谤。没过多久,长久的抑郁最终爆发,吴起怒而斩杀数十名诽谤他的人。
既犯下杀人的滔天大罪,后悔已来不及,吴起不得不离开母亲外逃。他的母亲由于长期忧虑儿子,很快郁郁而终。吴起闻母离世,不敢回乡奔丧,遭到许多儒学子弟的鄙夷,他的师父曾申也因此将他逐出师门。
二、辗转多国,被楚赏识。
被师父放弃后,吴起又开始学习法家经典,获得了新的思想,学术境界提高了不少。后来吴起流落鲁国,为了快速拜官,不惜杀害来自齐国的妻子为自己扬名。吴起这一违逆人伦丧心病狂的做法令孔孟之乡鲁国的朝野震惊不已,吴起在鲁国也无缘朝堂,决定出走魏国。
入魏国后,恰逢魏国扩充军备之际,很快被魏国君主任命为将领。面对这来之不易的前程,吴起十四分珍惜,对一切大小事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凡必躬亲,枕戈待旦,不久后就率部队打败了秦军,占领了一处军事要塞,令魏王十分欣喜。
随着在军中的经验逐渐丰富,吴起总结了一系列作战案例,发现了许多问题,并苦苦思索,追寻解决之道。此后吴起积极改革魏国兵政制度,获得显著成果。
可惜世事难料,魏文侯不及魏国真正强盛起来便驾鹤西去。新君即位后,很是忌惮吴起,很多人见风使舵,朝中关于功高震主的谗言随之不绝于耳。吴起见势便去了楚国。
三、激进变法,惨遭报复。
吴起到达楚国后,恰逢楚悼王英明决断,立志要力压秦国、成就楚国的霸业。楚国领土辽阔,除了燕国,其余四国皆与楚国毗邻,因此边境时常遭到他国武力威胁,令楚国君主头疼不已。
吴起与楚悼王二人一见如故,楚悼王给了吴起很高的国士待遇。不久后,楚悼王就决定任用吴起实施变法,并且封他做楚国的令尹,还为吴起传诏朝堂:吴起之令等同于王令。
楚王的赏识令吴起颇为感激,为报答楚悼王的知遇之恩,吴起倾毕生才学,大举改革,兴律法,裁冗员,削贵族特权,强军政甲兵,同时以重金奖励耕战。
吴起的变法举措在楚国很快便初见成效,军政、经济皆进步明显。这对于国祚长达几百年、完整沿袭周礼和分封制的楚国而言属于巨大的进步。此后楚国连着打胜了好几场对秦国的战争,并且很快解决了赵国、魏国、卫国的威胁。
然而吴起的变法严重削弱了贵族门阀世家的既得利益,早已招致许多仇视不满。楚悼王这位英主也年寿不永,不及变法成功便离世。楚悼王死后,贵族阶层趁势反扑诛杀吴起,最终吴起被车裂。
吴起一生精通儒、兵、法三家学说,是战国时期的法家先驱。其思想集儒、兵、法三家之大成,兼容并蓄,思想上较其他法家人物更为包容。
结语:其思想观点和用兵之道与孙子齐名,本可以在楚国施展抱负,然而楚国的宗族门阀势力太过根深叶茂,难以撼动,最终贵族的反扑导致变法失败。吴起性格极端、行事过于激进,在实施变法过程中政策太过粗糙,轻视来自贵族阶层的阻力,也是变法失败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