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桥之战”未伤公孙瓒根本，浅谈公孙瓒的反击战“巨马水之战”
宿刘温书斋（张乔）
不掩盈窗月，天然格调高。
凉风移蟋蟀，落叶在离骚。
回笔挑灯烬，悬图见海涛。
因论三国志，空载几英豪。
提到公孙瓒的经典战役，可能会有很多人想到“界桥之战”。这对于公孙瓒来说是一场败仗。但由于这次战役确实很经典，步弓兵依靠配合战胜了骑兵，所以现在也就成为公孙瓒的标签。不过就如“官渡之战”一般，“界桥之战”是防守战的胜利，并没有伤及公孙瓒的根本。不久之后，公孙瓒就找回了场子，获得了一次对袁绍的大胜，就是史料记载相当有限的“巨马水之战”。
“巨马水之战”的背景：“界桥之战”、“龙凑之战”的失败，让公孙瓒失去了主动
小编上面也提到了，“界桥之战”对于袁绍来说是防守战。当时公孙瓒正在向幽州以南的冀州扩张，而且势头很顺利，已经打到了冀州的安平郡，那么安平郡以北的中山国、常山郡可能也在公孙瓒的控制之下；另外从公孙瓒与青、徐黄巾之间的“东光之战”中可以看出，安平以东的渤海郡也在公孙瓒的掌控。可以说公孙瓒对冀州的威胁是非常大的，要不然韩馥也不会轻易地将冀州让给袁绍。公孙瓒为了消灭袁绍，进军钜鹿郡广宗县，在界桥这里吃了败仗。“界桥之战”让公孙瓒的扩张势头受挫，随后公孙瓒与袁绍又发生“龙凑之战”，公孙瓒再度失利，于是他后撤回幽州涿郡蓟县。
《三国志·魏书·袁绍传》：“后馥军安平，为公孙瓚所败。”
《后汉书·公孙瓒传》：“（公孙瓒）逆击于东光南。”
《后汉书·公孙瓒传》：“（公孙瓒）与绍大战于界桥。瓒军败还蓟。”
《后汉书·袁绍传》：“瓒又遣兵至龙凑挑战……瓒遂还幽州。”
袁绍最初的战略就是统一河北，然后再渡河南下，他与公孙瓒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公孙瓒失败，给袁绍提供了主动进攻的机会。在这样的背景下，“巨马水之战”发生了。也就是说，“巨马水之战”于公孙瓒，就像“界桥之战”于袁绍，都是一次防守战的胜利，并且为继续扩张提供了条件。
“巨马水之战”的过程
“界桥之战”后，袁绍派部将崔巨业率领几万军队进攻涿郡的故安。结果这个故安啃不下来，袁绍军队后撤，公孙瓒发动三万士兵进行追击。追到巨马水的时候，双方发生交战，袁绍军队大败，战死的士兵接近一万。史料对这次“巨马水之战”的记载很少，所以小编也只能进行推测。
《后汉书·公孙瓒传》：“瓒将步骑三万人追击于巨马水。”
首先按照“界桥之战”中的兵力，袁绍这几万军队大部分都应该是步兵。因为在“界桥之战”中，几乎没有看到袁绍的骑兵的身影。“巨马水之战”又与“界桥之战”相隔不长，袁绍没有机会组成一支强大的骑兵。事实上在“官渡之战”中，袁绍也仅仅拿出了一万的骑兵而已。
《英雄记》：“绍自以步兵数万结陈于后。”
《三国志·魏书·袁绍传》：“简精卒十万，骑万匹。”
而公孙瓒在“界桥之战”中虽然失败，甚至被击溃，但小编以为，麹义的部队是步兵，很难歼灭机动灵活的骑兵部队。也就是说，公孙瓒在“界桥之战”中还保留一支数量庞大的骑兵部队。“界桥之战”中公孙瓒的骑兵数量至少超过一万，“巨马水之战”中的骑兵数量应该也是这个数字。也就是骑兵一万，步兵两万。崔巨业进攻故安不克而撤退，由于都是步兵，很容易被公孙瓒的骑兵追上。这个时候与“界桥之战”的环境天差地别。“界桥之战”中袁绍军队严阵以待，而“巨马水之战”中的袁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士气低落，根本无法抵挡骑兵的突击。袁绍军阵大乱，又面临渡水的困难，于是导致了这次大败。而阵亡的袁绍士兵可能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巨马水中淹死的。
“巨马水之战”的影响：公孙瓒重新南下
阵亡接近一万人，这对于袁绍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也给公孙瓒重新南下的机会。公孙瓒攻取平原，刘备投奔公孙瓒成为平原相，大致就是在这段时期。平原已经被控制，那么平原以北的渤海郡应该也是在公孙瓒的手中。等于说公孙瓒通过“巨马水之战”后，又找回了“界桥之战”失利的“场子”。
《后汉书·公孙瓒传》：“乘胜而南，攻下郡县，遂至平原。”
《三国志·蜀书·先主传》：“数有战功，试守平原令，后领平原相。”
取得平原以后，公孙瓒继续向东南进军，抢占青州的其他郡县。根据《后汉书·公孙瓒传》的记载，公孙瓒所置的青州刺史田楷已经进驻齐国。那么齐国和平原之间的乐安郡应该也被公孙瓒控制。而齐国以南的北海以及北海以东的东莱就鞭长莫及了。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袁绍也占据了青州的一小部分，应该只有济南国了。
《后汉书·公孙瓒传》：“乃遣其青州刺史田揩据有齐地。”
《后汉书·孔融传》：“卓乃讽三府同举融为北海相。”
《三国志·魏书·臧洪传》：“绍使洪领青州以抚其众。”
可以说经过了“巨马水之战”，不仅幽州和冀州东部，青州的一大部分也进入公孙瓒的囊中。同时袁绍和公孙瓒之间的战争也愈演愈烈。战线不仅仅是幽州和冀州，也扩展到了青州。袁绍和田楷围绕青州又展开激烈战斗。双方都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士气低落，粮草告罄。在初平四年（即公元193年），东汉朝廷派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作为使节，让袁绍和公孙瓒和解。双方就坡下驴，暂时停战。
按照《资治通鉴》中的记载，在和解之前，袁绍的儿子袁谭击败田楷。结合《后汉书》以及《裴注三国志》三方史料的记载，袁谭在这个过程中似乎控制了青州的平原。不过这里面有出现一个差错。按《裴注三国志》引用的《九州春秋》中的说法，袁谭占据平原时，田楷在平原以北；而根据田楷与刘备救陶谦一事，在双方暂时和解之后，刘备和田楷还驻扎在平原东南的齐国。这里存在疑问，小编认为，《资治通鉴》中的时间顺序可能需要进一步考据；或者《九州春秋》中的“北”字有误。
《资治通鉴》：“绍以其子谭为青州刺史，楷与战，不胜。会赵岐来和解关东。”
《三国志·魏书·袁绍传》引注《九州春秋》：“谭始至青州……盖不过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
《后汉书·公孙瓒传》：“绍乃遣子谭为青州刺史，揩与战，败退还。”
《三国志·蜀书·先主传》：“曹公征徐州，徐州牧陶谦遣使告急於田楷，楷与先主俱救之。”
小结
在东汉末年，袁绍和公孙瓒都是比较强大的军阀。两者之间也发生了很多碰撞，连年兴起战事。仅仅在初平三年这一年，双方就发生了“界桥之战”、“龙凑之战”、“巨马水之战”三次战役，后续又在青州发生战争。连年战事促进了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矛盾，导致二人火并；也拖延了袁绍称霸河北的时间，给曹操带来发展壮大的机会。“巨马水之战”虽然记载不多，但是它的影响力还是存在的。
参考文献：《三国志》、《后汉书》、《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