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类为乱世之臣,这种大臣不但像第一种大臣一样,掌握圣人之言,而且还掌握着一门独特的学科,厚黑学,这种大臣的破坏力极大,往往能够葬送一个朝代,代表的如安禄山,姚广孝之人。
第三种叫做救世之臣,这种人百年难遇,一般一个朝代出不了一个,他们往往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以特殊的方式,拯救一个没落的朝代,而明朝267年的历史中,只出现过一个救世之臣,此人名字叫做张居正。
这种人出现的时候,一般比普通人多一些奇异的现象,张居正也是如此,当时他的曾祖父梦到,一只白龟从水中浮了出来,于是给张居正娶了乳名白圭,希望他以后可以光宗耀祖,而张居正也不负此名,二甲第九名进士,授庶吉士。
当时正值嘉靖年间,嘉靖皇帝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整日炼丹修仙,不理朝政,国家动乱,流民四起,还在当时朝中还有正臣徐结竭力维持,国家才能够不至于灭亡,但此时的明朝已经内忧外患,如果仍然放任自流,那么整个明朝离灭亡不远了。
徐阶正是治世之臣,她以敏锐的眼光,意识到张居正并非池中之物,在徐阶的引导下,张居正逐渐掌握了官场规则,懂得了朝章国故,更为主要的是,在此时,张居正修成了人生的第一门学科,厚黑学。
如果仅仅会读书的神,那只是普通神,只能算是学神,张居正的人际关系还处理的好。官场是一个大染缸,张居正当官的时候,正是明朝内阁首辅斗争的最激烈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草木皆兵。严嵩跟徐阶斗得死去活来,明里暗里,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个回合。严嵩耳目遍布天下,还有一个自称"天下第一聪明” 的儿子严世蕃。严嵩防着徐阶周围所有的人,可就是不防着张居正,很赏识他,呼为小友。徐阶更不用说了,他是张居正的恩师,张居正入翰林,徐阶提拔的;张居正选为庶吉士,徐阶提拔的;张居正入阁,还是徐阶提拔的。徐阶谋划扳倒严嵩,除掉严世蕃,跟谁商量,张居正;嘉靖帝朱厚熄临终的时候,身为首辅的徐阶负责写皇帝遗诏,跟谁商量,还是张居正。徐阶跟后来的高拱也是龙争虎斗,十分激烈。高拱自命清高,眼睛从来都往天上看,能在他眼里的没几个人。可是高拱跟张居正相交莫逆,两人畅谈人生理想,政治抱负,互为倾心知已,而且两人也几乎同时先后入阁。俺答封贡之初,张居正以独到的眼光主张跟俺答和谈,明朝自诩是天朝上国,跟外邦和谈,还只是一个蒙古的部落,谁都反对,没哪个头这么大支持张居正,只有高拱。俺答封贡几乎是他们俩双人主角的对手戏,铁-般的政治同盟。事实证明,这个同盟的结果奠定了明朝北边土默特等部落数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是明朝的铁杆藩篱。张居正是怎么弄的?简直如有神助,这要是晚生几百年,卡耐基都得拜他为师。
隆庆元年,张居正经过十年的摸爬滚打,终于进入了内阁,进入了明朝真正的权力中心,此时摆在张居正面前的,是流民四起,国库空虚,鞑靼犯边,流寇骚扰,百姓民不聊生,而反观朝廷内部,因为嘉靖的不理朝政,大臣争相扶持自己的势力,根本不问国事,在这个烂摊子面前,徐阶出山,可能明朝也只能关门大吉。
可是,在政治上,从来没有永远的同盟,只有永远的利益,在明朝,只有永远的权位。政治同盟再铁,也终究会产生分歧的。他俩开始是怎么闹崩的呢?这跟徐阶有关。高拱当了首辅以后,对徐阶仍不放过,徐阶的儿子有两个都获罪了,就剩下第三个。张居正替思师出面多方斡旋,从容辩解。高拱倒也最后手下留情,却拿这事情开了张居正一个玩笑,一次早朝的时候,当面问张居正,你是不是收了徐家三万两银子的贿赂啊?张居正何许人,高拱会不知道?这种话张居正是接不起的,为官当正,贿赂是一个多么敏感的问题。三万两银子是多少啊,就算是神奸臣贪如刘瑾、严嵩之类,卖个一省巡抚也不到一万两。你高拱佛面僧面都不看,对徐阶穷追猛打,已经很不厚道。徐阶是张居正的恩师,张居正帮徐阶合理合法的辩护,用得着收银子么?那张居正成什么人了?他俩熟归熟,这种话,是身为一个阁臣能问得出来的吗?张居正指天划誓,坚决没有。高拱赶紧赔罪说,是我没有审察清楚,但是,他不知道这事情已经把张居正得罪得不轻。
张居正上位后,首先做的是整顿国防,与鞑靼通商,同时镇压南边流寇,安抚流民,同时考核管理,去除腐败,在赋税方面,张居正结束了自唐以来的两税法,改为摊丁入亩,简化了收税流程,降低了贪污几率,减轻了农民负担,在张居正如此大刀阔发的改革下,明朝终于走上了正轨。
随着严嵩的老迈与昏聩,徐阶的地位逐渐提高,严嵩看到嘉靖越来越倚重徐阶,就想着法子要打压徐阶及其政治集团的人。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时官场上很多人都不敢与徐阶走得太近。张居正是其中一个特例,他一方面坦然地与徐阶交往,另一方面跟严嵩也处理好关系,他这样做给双方的感觉是:我张居正不厚此薄彼,不掺和你们的斗争,谁也不会得罪。因为张居正的这种姿态,所以严嵩对他与徐阶交往也不在意,反而比较器重他。
从这一点上就可见张居正的政治智慧。人和人总是在接触中产生感情的,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孤独的,因为这种孤独感,所以渴望与他人沟通与交流,因为沟通与交流,所以才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感与愉悦感。
从“庚戌之变”中张居正已经认清了严嵩的本质,也从政治立场上与严嵩集团划清了界限,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与严嵩保持着良好的接触。逢年过节,甚至严嵩生日的时候,他坚持写祝贺的诗文,甚至在明知严、徐矛盾的情况下,也会很自然地提起自己与徐阶的交往。这既让严嵩保持了对他的好感,也让严嵩认为他与徐阶的关系跟与自己的关系差不多。在严嵩眼里张居正就是一个左右钻营的官油子,现在自己是内阁一把手,张居正维护的就是自己。
1582年,执掌10年权利的张居正去世,赠上柱国,谥号文忠,文忠也是仅次于文正的谥号,在和平年代,能够得到此谥号,已经是最高的荣誉,张居正的一生奉献,能够得此荣誉,也算不枉此生。
但还没得张居正下葬,在张居正死后的第四天,御史雷士帧等七名言官弹劾潘晟,神宗命潘晟下课,潘晟是张居正临死前推荐,神宗有次行动,也意味着,张居正失宠了,果然,眼关门见到潘晟下课后,马上枪口反转,对准了张居正,于是神宗再次下令,迫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抄家,削尽其宫秩,家属全部流放,念起生前苦劳,不再开馆鞭尸,为何拯救明朝的张居正,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这也跟当年张居正的为官举措分不开的,神宗继位的时候,只有10岁,张居正一手把控朝政,对神宗管束居多,在张居正的管理下,神宗也朝着明君的方向发展,但也正因为对神宗的管理严格,让神宗心生愤怒,张居正离职后,大臣们利用这点,开始弹劾张居正,神宗想起往事,对张居正新生怨念,于是下令剥夺张居正生前获得的以前,并将其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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