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战国时期有名的教育家、思想家、政治家,似乎有这样一副类似于古代大学教授的外表形象才算是正常。但事实上,这个形象与历史事实严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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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孔子的弟子之一,“七十二贤”、中的子路可能会有话要说。
子路本名仲由,子路是他的字,又字季路,鲁国卞人。“孔门十哲"之一,原本是卞地有名的游侠,一日听闻陬邑学者孔丘具有贤者风范,有意羞辱,便带着鸡牵着猪(一说头带鸡翎腰佩豕纹剑)来见孔子,却在一番论述后为孔子的博学睿智折服,自愿拜于门下。
这本是个圣人教化恶人的经典故事,但总有人从史书那么些咬文嚼字的文言中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子路可能是先被孔子物理折服了一次,而后才被精神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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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当然是要有依据。首先,我们来看孔子的身高。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
这个“长九尺六寸”是什么概念呢?
能让周围的七尺男儿纷纷感叹说是个“长人”,这身高绝对不一般。如果是按照作者司马公时期的汉尺来换算,孔子他老人家就要二米往上走。就算是按照周尺来算,那么孔子也足足有一米九。
如此魁伟的身躯,左手抱着鸡右手牵着猪的子路可能得抬起头来看他,这样一来气势一下就弱下去了。笔者推想这也可能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如同一个当时标准游侠一样对孔子口出恶言的最大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未被记录)。孔子这样的身高,往人面前一站就能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别说是在营养普遍不好的战国时期了,就算是放在现在,这硬件也是绝对的顶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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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件是顶配,然后我们再翻阅一下文献寻找软件。
《列子说符篇》中有这么一段:“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国门之关,大概也就是城门了。古代城门大都以实木制作,其上还要添加铆钉等物增加重量,以现存的古城墙估算,一扇城门也应当有两到三吨。而这句话却说孔子的力气能够打开城门,但他自己却不肯凭借这种强大的力量而为人知,简而言之就是要以德服人。
试问当年的子路遇见这样一位明明很能打却偏偏要以德服人的贤者敢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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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敢动的。
还有《淮南了主术训》记载:“孔子之通,智过于苌宏,勇服于孟贲,足摄郊菟,力招城关,能亦多矣。”
后面的“力招城关”在前面已然解释过,“智过于苌宏”也是理所当然。故而这句话的重点在于中间两句。“足摄郊菟”就算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也不算是什么光鲜事。但问题是“勇服于孟贲”中的孟贲其人,相传是个能够徒手把两头斗红了眼的公牛分开的猛人,也有力能扛鼎的事迹。作为子路心中的前任偶像,这位生拔牛角的壮士是被孔子“勇服”的。
大家品,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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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以德服人的子路拜入门后心里应该很复杂。日本文豪中岛敦在对这一段历史进行艺术加工再创造时也不无诙谐地写下一行:“讽刺的是,甚至连子路引以为豪的武艺膂力,孔子都更胜一筹,不过平素鲜有展露。”(《弟子》)。
也许文献记载的数据带着部分夸张,不可尽信。但我们不妨想一想,孔子教给弟子的“君子六艺”都有些什么:礼、乐、射、御、书、数。
射箭与驾车,这两项体力活儿排在“礼乐”之后,“书数”之前,这足以说明孔子在战火不休的年代中对于这两项的重视。拉弓射箭和驾车御马都是极为考验臂力的事,但孔子能将这两样当成课业教授学生,这也侧面证明了孔子的臂力之强劲。而想来学生们也俱都听话,故而在若干年后被蒲人拦下的时候能够以少胜多杀出重围。这样好的体格直接令若干年后大家都受困于陈蔡时,孔子能在“七日不尝粒”的情况下坚持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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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看子路。史载子路少时好勇斗狠,崇尚武力,好奇装异服,崇拜齐国大力士孟贲,妻兄更是横行齐鲁的大盗颜涿聚。这样一个著名刺儿头在还年轻时就愿意追随孔子左右,并在若干年后出仕鲁国。只能说孔子不愧是各个方面都没有缺点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