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来看,这像是让皇帝去放羊来借此羞辱,但是事实比这要糟糕得多。
二帝二后但去袍服,馀均袒裼,披羊裘及腰,执毡条於手。二帝引入幔殿,行牵羊礼。
徽宗、钦宗皇帝和他们的皇后,脱下华丽的袍服,披上鲜血淋漓的羊皮,用皮条捆住双手,在金兵的牵引下到金太祖的庙中进行祭祀活动。
宋人就像是案板上的羔羊,令人宰割。作为游牧民族的金人,牛羊是他们的宝贵财富,而金人区别高低贵贱的依据之一是服装,对他们来说,羊皮衣服仍然是富贵的象征。
但是对大宋的皇室来说,让他们脱去曾经穿着的绫罗绸缎,披上带着腥臊的羊皮,这不是返祖吗?宋朝皇帝被俘,这是大失颜面的事情,如此的“牵羊礼”在大宋看来就像是把皇帝当作物品践踏,简直是颜面扫地。
那么“牵羊礼”是否只是金人的习俗?从先秦时期到明清,古人在献俘仪式上都会让俘虏做出一些屈辱性质的受降礼,比如素衣、缚手等。
国家的败亡并不单单意味着国祚的失去,同时,这个国家的礼法、宗法也都毁于一旦。其实在春秋时期的牵羊礼并非是前文所说的形式。那时就如字面意思,用手牵着羊,被俘者不是奴隶一样的人物,而是牵羊者。而“以人代羊”的牵羊礼出现之后,是直接将宋人的尊严置于地上随意践踏,将宋人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攻破。
然而,牵羊礼对于宋人来说是极具侮辱性质的,但是从牵羊献俘的做法上来看,这仍然是金人汉化的一种体现。金人吸收了中原地区的文明,加快了自身政权的汉化,这对金人来说是历史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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