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鼓角已罢,魏国司徒王朗乘马而出,敛容正色曰:请对阵主将答话!
只见蜀军门旗开处,出现一辆四轮车,孔明端坐车中,飘然而出,曰:汉丞相与王司徒会话!
孔明于车上拱手,王朗在马上欠身答礼。
王朗曰:久闻公之大名,今幸一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何故兴无名之兵?
孔明曰:吾奉诏讨贼,何谓之无名?
王朗曰:狗屁诏书!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汝所称诏书,乃是刘备于西川所创立伪蜀汉国,世人并未公认!而我大魏,受汉献帝三次禅让之礼而得天下,今处中国以治万邦,四海咸服,无愧有德之人,此乃世人皆知!
孔明曰:住口!吾以为汉朝大老元臣,必有高论,岂期出此粗鄙之语!昔日天下大乱,曹操迁劫汉帝,把持朝政,后操贼亡命,曹丕逼迫献帝退位,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竟有脸自称有德之人,真乃大言欺人也!
王朗曰:扯淡!我太祖武皇帝曹操,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天命所归也。世祖文帝,神文圣武,以膺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岂非天心人意乎?而汝先主刘备,不过一织席小儿,欺世盗名,割据川蜀,尚不知足,竟敢觊觎中原,何等自不量力也!
孔明曰:住口!昭烈皇帝虽出身草莽,但系汉室宗亲汉皇后裔,继承大统乃是天意不绝炎刘,汝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
王朗曰:放屁!夫天意者,实乃民心!天意二字何其虚妄,世间民心才是根本。汉朝绵延四百年,积弊百出,气数已尽,已被人民所抛弃!大魏替代汉朝,犹如文王取代商朝,高祖取代暴秦,此乃天意所归,民心所向,今公自比管仲、乐毅,为何强欲逆历史潮流而动、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孔明曰:住口!王司徒所言,皆强词夺理,我不屑与汝过多争辩。吾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汝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民意!
王朗曰:汝个神经病!孔明听着!三国对立已久,社会动荡不已,世人期盼和平如大旱望甘霖,而汝逆势而动,穷兵黩武,实乃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荧光,怎及我大魏天心之皓月?公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不失封侯之位,那时国安民乐,共筑和平,社会和谐,岂不美哉!
孔明曰:住口!汝助曹篡汉,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愿食汝肉!老贼速退!可教反臣曹真与吾共决胜负!汝个二臣贼子,不配与我对话!
王朗曰:狗屎!诸葛村夫听着!汝个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蜀汉阵亡将士及家属!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诸葛村夫!汝搬弄是非,编造侵略借口,欺骗世界舆论,此等装蒜手法,与流氓何异?令人作呕,十分卑鄙!我大魏乃爱好和平之国家,对汝蜀汉一贯奉行和平外交路线,自魏国建国至今,未曾侵占蜀国一寸领土,未曾欺侮过蜀汉任何人!而汝诸葛村夫,却自恃才高,行侵略之事,大搞民族沙文主义和地区霸权主义,野心所向,不问善恶!魏国吴国甚至南方蛮夷孟获,一律都深受汝害,汝之良心,岂无半分自责!?
孔明曰:我…你…你大爷的!…
王朗曰:诸葛村夫!汝不识时务,强行伐魏!我大魏一忍再忍,然而,汝却把我方之忍让克制当作软弱可欺,得寸进尺,步步升级,从逐步蚕食到重兵过境,今年初至今不过两三个月内,我大魏边境居民和边防干部官兵就被汝打死一千多人,使得我边民有田不能耕,有家不能归,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魏军民之忍耐和克制亦有限度,我大魏虽不欺侮任何人,也决不允许他人来欺侮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我等说话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诸葛村夫勿谓言之不预也!
孔明曰:你…你…我尼玛!…
王朗曰:诸葛村夫!在三军面前,我有一言已经忍了很久,如今不吐不快!汝大夏天戴帽子,莫不是怕光鼠辈?汝个大老爷们摇扇子,莫不是娇羞女子?汝个大好男儿做轮椅,莫不是懒癌晚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孔明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跌落于马下,左右急救起,扶入账中,孔明急令大军退入五丈原,魏军趁势掩杀,蜀军阵脚大乱,一路死伤无数,及至五丈原,已是十死八九。孔明愤恨不已,连日吐血不止,终日哀嚎"既生亮,何生朗!",不久即病逝于五丈原!
后人有诗赞王朗曰:兵马出雍凉,雄才敌万人,轻摇三寸舌,骂死老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