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国历史悠久,我们的祖国文化灿烂,我们的祖国地大物博,作为炎黄子孙,我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我们骄傲,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我们自豪,中国拥有五千年的灿烂文化!我们中华民族曾经为人类的发展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然而我们的祖国也有过屈辱的历史。
作者丨言九林
编辑丨吴酉仁
宋徽宗政和年间,开封城内有个机构叫
后苑作
,后苑作里有个小人物叫杜公才。
后苑作的全称是后苑造作所。按《宋会要辑稿·职官》的记载,这个机构在正常状态下,应该负责宫中及皇族婚娶物品的制造。它的下面共设有“七十四作”,包括缕金作、腰带作、琥珀作、雕木作、乐器作、裁缝作等等。皆是为皇宫及皇族的日常生活提供服务。
然而,在宋徽宗时代,后苑作的工作范围扩大了。因宋徽宗穷奢极欲导致“内外之费浸以不给”,后苑作也开始承担起了给皇帝搞钱的任务。当时,后苑作的头目是宦官杨戬,杜公才是后苑作里的一个小小“使臣”,地位大体相当于胥吏。
历史故事
《清明上河图》里衙门前慵懒昏睡的差役
据《九朝编年备要》,小胥吏杜公才跑去给上司杨戬出了一个搜刮民财的坏主意:
“京西旧多旷土,宝元康定间时轻其赋,募民垦辟,地无遗利。政和初,始议増税,民已不能支。未几,后苑作使臣杜公才献言汝州有地可为稻田,乃置稻田务,主以内侍杨戬,皆按契劵而以乐尺打量,其赢则拘入官。而又并河东北三路,皆括之。于是大扰,农民困敝,仅能输公田钱,而正税不充矣。”([宋]陈均:《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十八)
大意是:因黄河泛滥决堤改道之类的原因,京西各州以前有很多荒地。宋仁宗宝元、康定年间,以低于常规水平的赋税标准招募百姓前来垦荒,将这些荒地全利用了起来。到了宋徽宗政和初年,朝廷对这些土地实施增税政策,百姓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然后,在后苑作里做事的小人物杜公才给上司杨戬献策说,汝州的耕地其实可以变成官营稻田,于是朝廷重设了“稻田务”这个机构——该机构始设于五代,后唐、后周都搞过,是专门从事水稻生产的官营机构。北宋初年也在汝州搞过,具体做法是官府成立机构,招募农民来耕作,并设置“团长”来管理这些农民。
究其实质,“稻田务”相当于官营农场,里面的农民相当于官营农场的劳工。后来,因官营农场的经济效益太低,远不如将土地交给农民自由耕种然后征收赋税划算,汝州的“稻田务”大约在宋仁宗时代被取消了。
旧的稻田务已经取消,其管理的田地也早已分配给了百姓。重建稻田务需要有官营土地,这些土地从哪里来?
当然只能从百姓们身上搜刮。搜刮的方法是“皆按契劵而以乐尺打量”——契劵就是土地凭证,乐尺指的是宋徽宗新颁行的“大晟乐尺”。
旧尺子丈量出来的1亩地,用这种新尺子丈量约等于1.0849亩,也就是有8.49%的面积会多余出来。所谓“其赢则拘入官”,正是指用新尺子多丈量出来的这8.49%的面积,就直接归官营“稻田务”所有了
——与旧“稻田务”要参与经营不同,新“稻田务”只负责针对这多量出来的8.49%的面积征收新的“公田钱”。
宋徽宗搞的那个“大晟乐尺”,与一个叫做魏汉律的小人物有关。此人本是蜀地的一名黥卒,因见宋徽宗自号“道君皇帝”,遂转行去做方士,与当时的权臣蔡京搭上了线。魏汉律鼓捣出一套“理论”,说皇帝代表天意,以前的夏禹就是“以身为度”,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制定度量衡的标准。如今大宋正值盛世,也
该用宋徽宗的身体来制定新的度量衡
,于是测量了宋徽宗的手指尺寸,以之为依据重新制定了所谓的“大晟乐尺”。
历史故事
宋徽宗像
杜公才与杨戬,正是窥准了大晟乐尺比旧尺要短这个“漏洞”,且知道无人敢公然反对大晟乐尺,才会想出这种刻剥百姓的“好主意”。《九朝编年备要》说他们先在汝州搞试点,然后又推广至“河东北三路”。《宋史·食货上二》说他们在汝州试点成功后,又在“府畿”施行,将新政策从“稻田务”改名为“公田”(这就更加名正言顺了,稻田务是官营农场,含有经营之意;公田则只对应收公田钱而已,没有其他任何成本);再然后,
实施范围又扩张为“南暨襄唐,西及渑池,北逾大河”,也就是整个北方的主要农耕区都被覆盖到了
。所有百姓的耕地都必须接受新尺子的重新丈量,多出来的就是属于朝廷的公田,就得给朝廷缴纳公田钱。交完这笔公田钱后,百姓们往往连常规正税也交不起了。
杜公才与杨戬开了坏头,其他机构随后跟上。
《九朝编年备要》记载说,“时内侍张玉营缮所亦效后苑公田所为,取足无算”,由另一个宦官张玉主管的“营缮所”也照搬了后苑作这套东西,从百姓们身上榨取了无数钱财。后来杨戬死了,在宋徽宗的主持下,后苑作与营缮所的汲取业务全部并入到了另一个机构“西城所”,由宦官头目李彦负责主持,“其纵暴病民又甚于前矣”,西城所的规模与权力更大,对百姓造成的伤害也更大。《宋史·食货上二》说,“尽山东、河朔天荒逃田与河堤退滩租税举入焉”——
连山东、河朔之地的荒田、逃田
(百姓不堪重负弃地逃亡)
与河堤滩涂等,也都成了搜括的目标。
杜公才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小人物,宋徽宗时代正是极适合他“发挥才能”的舞台。据《宋史·杨戬传》,为了谋求个人的荣华富贵,杜公才还给杨戬出过另一个增加政府收入的坏主意:
“有胥吏杜公才者献策于戬,立法索民田契,自甲之乙,乙之丙,展转究寻,至无可证,则度地所出,增立赋租。始于汝州,浸淫于京东西、淮西北,括废堤、弃堰、荒山、退滩及大河淤流之处,皆勒民主佃。额一定后,虽冲荡回复不可减,号为西城所。”
意思是:杜公才对杨戬说,可以立法去查验百姓的田契。北宋不禁止土地自由买卖,百姓们手上的田产往往经历了多次转手。查验田契时专门追溯这个转手经过。
甲能证明手里的田地是从乙手里买的,那就再追究乙;乙能证明田地是从丙手里买的,那就再追究丙。这样一层层追上去,追到拿不出证明了,那就自然“证明”该土地以前属于“公田”,要按新政策缴纳公田钱。
这套办法始于汝州,后来扩张至京东西和淮西北。搞到最后,连废堤、弃堰、荒山、退滩与河流积淤之地都要给朝廷交公田钱。而且一旦确定了公田钱数额,以后哪怕这些荒地、滩涂被冲掉了,消失了,公田钱是不能免的。
由小人物杜公才开启的这项暴政,实施到最后已不止局限于耕地,连水面也成了所谓的公田,要向西城所纳公田钱。
《宋史·杨戬传》里说,山东平原上的“筑山泺”,是古代“钜野泽”的遗留,它绵亘数百里,横跨济、郓数州,许多百姓靠着这片水泽求生,西城所却将水泽收归公田,“立租算船纳直,犯者盗执之”,设立租赋标准按船收钱,谁不交钱就按盗贼的标准抓起来处置。
这个“筑山泺”有可能是宋人笔下“梁山泺”的一部分,或者就是“梁山泺”的另一种称呼。宋人记载,“梁山泺”也位于山东平原的济州与郓州一带,其形成与黄河决口有关——自后晋至北宋神宗时代,黄河发生了三次大决口,决口让汴、曹、单、濮、郓、澶、济、徐等州的诸多水系汇为一处,造就了周围达八百余里的“梁山泺”。
历史故事
电视剧《水浒传》中的梁山泊
据宋人李光《庄简集》记载,
在宋徽宗时代,这八百里梁山水泊也要交公田钱
:
“(王)子献为京东转运使,将梁山泺收入西城所,遍诣州县,自济、兖、郓、濮、兴仁、广济等处,为之骚然,迫胁官吏,抑勒细民,有不承佃者,便枷项送狱,人人惴恐,莫保性命。蒲、鱼、荷、芡之利皆日计月课,纤悉无遗,遂致泺傍之人无所衣食,强者结集为寇盗,弱者转徙乎沟壑。”
意思是:在京东转运使王子献的积极控制下,所有依赖梁山泊为生的百姓都要给西城所交税;有敢逃避公田钱者会被枷锁起来送入大牢。湖泊所有出产都在课税范围。其结果是梁山泊周边百姓中的强者沦为盗贼,弱者死于沟壑。
这些史实告诉我们,南宋开始流传的“水浒故事”(《水浒传》成型于元明时代,但水浒故事在南宋民间便已有流传)选定以梁山泊为主要活跃舞台,绝非偶然。
靠着杜公才提供的那些坏到流脓的主意,杨戬在敛财方面深得宋徽宗欢心。他大约死于1121年,也就是靖康之变的六年前,死后获赠太师与吴国公头衔。小胥吏杜公才的卒年不详,《宋史》仅记载他靠着这些坏主意被提拔成了观察使,追逐到了他想要的荣华富贵。
在所有的水浒故事里,都见不到杜公才的身影。这意味着,民间记忆已将这个作恶多端的小人物遗忘了。
(来源:腾讯新闻)
历史故事
一个新的时代正向我们走来,一个承载着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已然腾飞。“中国梦”不是宏大口号,而是蛰伏在每个中国人心头的期许、希冀。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中国梦”
一个新的时代正向我们走来,一个承载着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已然腾飞。“中国梦”不是宏大口号,而是蛰伏在每个中国人心头的期许、希冀。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