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是明朝末期,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天灾人祸不断发生。明末政治腐败,压迫剥削日益加重,陕西又逢旱灾,人民无法生活。连续多年闹灾荒,土地都被皇亲贵族、地主豪绅霸占了。千百万农民身上无衣,口中无食,受着统治阶级残酷的剥削和压迫。李自成从小就因欠债被迫给姓艾的地主牧羊。21岁那年,他打伤了地主,逃到银川当一名驿卒。当时,全国到处都有农民起义爆发。1627年,陕北白水县农民王二率领数百农民杀死知县张斗耀,揭开了明末农民战争的序幕。陕北巡抚得报后,因怕受到朝廷怪罪,充耳不闻,起义队伍乘机迅速扩大。1628年,王嘉胤、王大梁、高迎祥和王左卦等纷纷起兵响应。李自成、张献忠约在1630年前后也加入了起义军的队伍。1630年,张献忠在陕西米脂十八寨起义,自称“八大王”。李自成也杀死贪官造了反,在他舅舅高迎祥领导的起义军中当“闯将”。1635年,明朝派洪承畴出陕西,朱大典出山东,两面夹攻起义军。斗争的实践教育了起义军,他们深深感到,只有联合作战才有力量。1635年,各路起义军会师于河南荥阳,共13家,72营,在一起共商对敌之策。
明朝末年,陕西成为起义之地,我认为有如下几个原因铸成。
首先,逃兵。万历、天启年间援辽逃兵回省。军士不敢归籍,只能相聚为盗为匪,祸患当地,为害一方,形成了饥民变匪的天然土壤。“内地流贼起于万历、天启年间。援辽兵丁陆续逃回,不敢归伍,因而结聚抢掠,以渐蔓延。不幸边地亢旱四载,颗粒无收,京、民二运转输不继,饥军饥民强半从贼,遂难收拾”,这段话是崇祯初年陕西三边总督杨鹤所奏。可见当时逃兵对于提高未来农民起义军的战斗力有着很大的作用。
其次,天灾,加之政府无力赈灾。恰巧当年(1627年)对于陕西来说属于荒年,加之粮食道路运输不畅,导致陕西饥荒愈重,饥民愈多,崇祯元年七月,陕西巡按御史李应期上言说:
“全陕地多硗确,民鲜多营。慨自边疆多事,征兵征饷,闾阎十室九空。更遇连年凶荒,灾以继灾,至今岁而酷烈异常也。臣自凤汉兴安巡历延庆、平凉以抵西安,但见五月不雨,以至于秋,三伏亢旱,禾苗尽枯,赤野青草断烟,百姓流离,络绎载道。每一经过处所,灾民数百成群,拥道告赈。近且延安之宜、雒等处,西安之韩城等属,报有结连回罗,张旗鸣金,动以百计。白昼掠,弱血强食。盖饥迫无聊,铤而走险。与其忍饿待毙,不若抢掠苟活之为愈也”。当时气候干旱,土地签收,而当时崇祯政府也拿不出赈灾银和粮食,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农民造反起义。天启七年户部尚书郭允厚上书陈事“臣病起于忧思,臣忧起于空乏,如黔饷之请,岛饷之增,饷之已措而苦未措也,种种关心,无以自遂。盖太仓之岁入仅三百三十万,而岁出该五百余万。臣思之,而无策也…”后面郭允厚还说到了中央财政支出以及九边等财政支出及各地欠款,均以“臣无策也”做结尾,可见当时财政入不敷出,远远达不到赈灾的要求。此奏折中亦写到“况澄城之官以催科而陨命”,一语提到了澄城农民起义,虽是一语带过,却也窥探到中央已然知晓此事。
最后,民风。陕西自古以来民风彪悍,古代的秦军即发源于三秦大地,战斗力相当生猛。况且,明朝制度,自开国以来,严格控制人民,禁止离自己土地,没有通行证禁止出行。丰年自然没问题,如果遇到饥年,还不让出去讨饭,自然会激起民变,而民变的后果就是变为流民,成为流民之后,加之流民本身逞凶斗狠,故成为不稳定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