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宗实录》记载了公主和额驸受到的处罚:“拟革去莽古济的公主名号和索诺木杜棱的济农封号,罚银各百两,夺其满洲牛录及开原地方。其济农所带蒙古,皆没入官。”
这次处罚不仅对代善和莽古济的政治力量进行了削弱,而且对于无辜牵连其中的敖汉部也进行了警示和打击,防止敖汉部填补察哈尔部衰落后的权力真空。
“郊迎之变”三个月后,备受打压的莽古济夫妇又被牵连至胞兄莽古尔泰的谋逆案中。这一次额驸索诺木杜棱选择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向皇太极揭发妻子的不轨行为。
《清史稿》记载:“年长位尊的莽古济‘从逆同谋,犯上危国,被明正典刑,凌迟处死;额驸索诺木杜棱揭发、供认当年之事,得到从轻发落,却再未被重用,统率敖汉部的职权被划归其侄班第(塞臣卓里克图之子)。”
对于哈达公主来说,她的婚姻是不幸的,两人半路夫妻情难结。公主下嫁之时,索诺木杜棱早已妻妾成群、子嗣众多。纵然尊崇的皇家公主,也难得额驸的偏爱。
面对这段以悲剧结尾的政治联姻,皇太极是乐见其成的。归附后金以后,敖汉部在对抗林丹汗的过程中日益壮大,在蒙古诸部中地位仅次于皇太极的妻族“科尔沁部”。借着发作哈达公主的机会对敖汉部内部政治势力重新洗牌,是控制敖汉部的重要一步。
2、相濡以沫的爱人固伦敖汉公主与班第
与姑母夫妇相比,固伦敖汉公主夫妇情投意合,生育四子一女,子祚绵长。额驸班第为皇太极出生入死立下战功,后被封为扎萨克多罗郡王,接班伯父索诺木杜棱成为敖汉部的领旗者。
据史料记载,敖汉公主之长子温布、次子鄂其尔均娶皇家郡主为妻。孙子衮布则迎娶了太宗的孙女即太宗第十子辅国公韬塞之女。曾孙罗卜臧先后娶了显亲王丹臻第七女、康熙帝皇侄保绶的次女为妻,深受康、雍、乾三代君主的赏识。
敖汉公主的后世子孙常常被指为额驸,班第家族世代与满洲贵族通婚。《国朝言献类征初编》记载:“敖汉部班第家族,曾连续五代与清室联姻,有额附七人。”
夫凭妻贵,妻以夫为荣。公主给班第家族带来了尊崇,班第能征善战,用实际行动给公主带来了荣耀。两个人相濡以沫的一生虽然不长,却足够幸福。
3、北不断亲的友好使者远嫁的皇室格格
身为满洲宗室的格格,她们生来就肩负着抚蒙的责任。婚姻大事既不听父母之命,也不由媒妁之言,而是仰赖天恩,等待指婚。
《宗人府·天潢宗派·嫁娶》中记载了乾隆皇帝的一条谕旨:“嗣后凡亲王郡王之格格,俱遵照旧例,候朕旨指给蒙古台吉等。其间或有因原系姻亲熟视蒙古等,情愿自行许给,尚属可行,伊等可自行定议奏闻。其不行奏闻而私行许聘京师旗人者,著永远禁止!”
《爱新觉罗宗谱甲册》记载康熙帝嫡孙弘晳第十六女,于乾隆十二年嫁敖汉固山额驸垂济喀尔。《为皇六子家女儿给福晋下毒一案著交军机大臣会同内务府大臣严审事》记载乾隆帝第六子质亲王永瑢第五女县主,于乾隆五十七年嫁敖汉扎萨克郡王德钦。
另据史料记载,康熙第七子淳亲王允佑次女郡主、康熙第二十子贝勒允祎长女、乾隆帝第十一子成亲王永瑆次女县主、乾隆帝第四子履亲王永珹第三女县主、贝勒奕绮长女、顺承郡王春山之女等也都先后嫁往敖汉部蒙古。
结束语
一番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在满蒙联姻的制度下,一大批女子背井离乡,远赴蒙古草原,实现她们的先祖对蒙古各部屏藩百世,拱卫中原的美好希冀。
敖汉部蒙古自归附以来,对大清保持着绝对忠诚。在统一漠南蒙古、戍守边塞等要务上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皇室公主和宗室贵女相继下嫁,满蒙联姻的血脉遍布敖汉大地,两族之好,绵延百年。
参考文献:
1、《对清太祖太宗时期满蒙联姻的再认识》
2、《清代的满蒙联姻》
3、《清代满蒙和亲浅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