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说-41】三国蜀汉正气无敌之“四相”董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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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所以有三国，皆因出了一个诸葛亮，一个世代传颂的伟大丞相。221年，刘备于成都建国，号为汉，又称季汉、蜀汉。

234年，诸葛亮鞠躬尽瘁，殉职五丈原。至263年蜀汉灭亡，为后诸葛亮时代，蜀汉这三十年的支撑维持，皆因一个关键性人物，不是蒋琬，不是费祎，不是姜维，而是一个未曾正式担任过宰相而被敬称为“四相”之董允。为什么？下面就来聊聊这个并不太知名的董允。

一、董允是优秀的“官二代”

1、董允的父亲是诸葛亮的副手。

董和，字幼宰，是董允的父亲。董和生于南郡枝江(今湖北枝江)，祖籍是巴郡江州(今重庆)。东汉末年，董和率家族西迁，在刘璋手下历任牛鞞县长、江原县长及成都县令，后来升任益州太守，成为刘璋的重臣。董和擅长政务，善于处理民族关系，深得民心。

214年，“先主定蜀，徵和为掌军中郎将，与军师将军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献可替否，共为欢交。”（《董和传》），当时刘备还是左将军，军政命令均出自左将军府。董和辅助配合诸葛亮署理左将军府事，深得刘备、诸葛亮信任。刘备将董和与黄权、李严视为从刘璋集团归附过来的第一流人才（《刘备传》）。诸葛亮《与群下教》说“又董幼宰参署七年，事有不至，至於十反，来相启告。苟能慕元直之十反，幼宰之殷勤，有忠於国，则亮可少过矣。”诸葛亮高度赞扬徐庶、董和，忆念他们精诚团结，谋划有方，勤勉国事，是参署国事的好帮手。诸葛亮与董和一起合作七年，感情深厚，非常痛惜这么难得的奇才的英年早逝。

黄权后来成为曹魏的车骑将军，李严与诸葛亮一道成为刘备的托孤大臣。可惜，董和只为刘备集团干了七年，在蜀汉建国前夕就去世了，若果稍微长寿，必将是诸葛亮的后继辅宰。董和虽然没能熬到刘备建国，但武侯祠刘备庙的功勋将臣却有董和一席，足见董和的功绩地位不同凡响。

2、董允深得乃父衣钵。

董和不尚奢华，清约节俭，以身作则，处处做出表率，“自和居官食禄，外牧殊域，内幹机衡，二十馀年，死之日家无儋石之财。”（《董和传》）董和在刘璋、刘备手下工作二十多年，临终时家中竟然连价值一石粮食的私财都没有。

董允为官两袖清风，淡泊名利。“尚书令蒋琬领益州刺史，上疏以让费祎及允，又表‘允内侍历年，翼赞王室，宜赐爵土以褒勋劳。’允固辞不受。”蒋琬曾上书刘禅，希望能给董允加官进爵，奖赏食邑，但董允都坚辞不受。据说刘禅私下命令将分水镇划为董允的封邑，让其及子孙享用。董允知情后，一方面上书刘禅，坚决拒受封地。一方面又赶回分水镇，将分到的田地一一退还给乡民。

董允一个“官二代”，不骄不奢，清俭自持，家风确是了得。后来，董允长江后浪推前浪，成就超越父亲董和，实乃董和言传身教之功。这无疑是家族绵远兴旺的典范。

3、董允是益州优等生。

“会先主定蜀，祎遂留益土，与汝南许叔龙、南郡董允齐名。”（《费祎传》）费袆与刘璋有亲戚关系，费袆父母早亡，依赖同族堂伯父费伯仁生活，而伯仁的姑姑则是刘璋的母亲(即刘焉的夫人)，费祎也即是刘璋的表侄。董允，字休昭，与费祎大约年纪相仿，都是由荆州入川的客籍士子，在益州成长，才名远扬，是优秀的“官二代”。

人们常说“龙生龙，凤生凤，天生老鼠会打洞”，却是未必，所以，秦末草根豪杰陈胜呐喊出了真相:“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事实上，家学传承，代代卓越，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在蜀汉，优秀杰出的父子兵，除了董和董允父子，不外乎还有傅肜傅佥父子、霍峻霍弋父子，拜谒过武侯祠刘备庙的人都会深深触动，油然而生敬仰。当然，诸葛亮诸葛尚祖孙、张飞张樽祖孙也是令人肃然起敬。

二、董允是蜀汉后期的柱石

1、董允以接班人近臣身份步入政坛。

“先主立太子，允以选为舍人，徙洗马。后主袭位，迁黄门侍郎。”（《董允传》）221年，董允的父亲董和估计已去世，董允也就二十岁左右，刚好到了出仕的年龄。董允一出道就进入朝廷中央，担任太子舍人，接着升任太子洗马。太子舍人，秩二百石，执掌宿卫，是太子的管家，大秘书，必须学识品行优异。太子洗马，秩六百石，千万别望文生义，搞笑误会以为是马夫，秦朝时是“先马”，汉朝时一度称为“前马”，是太子的侍从官，负责先导开路，指引仪仗，主掌太子文牍图册书籍等，也可以理解为秘书警卫，这是古代读书人趋之若骛的位置，处于中枢，是国家接班人的近臣，是未来辅宰的候补，肩负国家的希望。

刘备对年轻的刘禅寄予厚望，让诸葛亮教导，由董允、费袆陪读，“可读《汉书》、《礼记》,闲暇历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志。”(《三国志·蜀书·先主传》)诸葛亮也曾经抄写过《申子》、《韩非子》、《管子》等书，让刘禅学习，让其体会君王的治国理念与理政方法。刘备又令刘禅拜伊籍为师学习《左传》，还令其学武。“射山，在成都县北十五里，刘主禅学射于此。”（《寰宇记》）

董允由于跟随刘禅一齐学习，更加见多识广，广通杂艺。

223年，刘禅17岁，继承蜀汉帝位，董允晋升为黄门侍郎，负责传达诏令，协助皇帝处理朝廷事务，是皇帝最重要的近侍之臣。

董允能够一步到位，直接按辅臣来栽培，说明董允确实优秀，同时也得益于有个身居高位的好父亲。董允的人生无法复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的。

2、董允被诸葛亮赋予重任重点培养。

223年，刘备病逝于白帝城，临终将刘禅托付于诸葛亮，刘禅谨遵父训，尊诸葛亮为“相父”，“封亮武乡侯，开府治事。”(《三国志·诸葛亮传》)刘禅放手任权，作出表态：“政由葛氏，祭则寡人”，“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蜀汉进入诸葛亮时代，国家出现了“田畴辟，仓廪实，器械利，蓄积饶，朝会不华，路无醉人”的大好局面，诸葛丞相光芒万丈，泽披后世，成为千古一相，令人景仰的完人圣人。

诸葛亮主政，为了复兴汉室的理想，为了蜀汉国祚绵长，早早就开始了人才的布局和培养，蒋琬留守丞相府负责日常理政、费祎随军负责联络协助、董允职守皇宫帮助刘禅处理宫庭事务。

227年，诸葛亮驻军汉中，准备北伐，上疏后主刘禅：“侍中郭攸之、费祎、侍郎董允等，先帝简拔以遗陛下，至於斟酌规益，进尽忠言，则其任也。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若无兴德之言，则戮允等以彰其慢。”（《董允传》）刘禅身居深宫，远离社会民众，年纪轻，阅历浅，不辨好坏，缺乏治国理政的经验。而董允忠诚正直，襟怀广大，格局高雅，敢作敢为，勇于任事。

不久，诸葛亮即请任命费祎为参军，升董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辖宫廷禁卫军。诸葛亮将皇宫事务托付董允，希望刘禅时时处处多与董允沟通，听取方方面面的意见，又责成董允主动积极发挥参谋助手作用，匡正得失。诸葛亮思虑细致周全，对刘禅对董允的关系处理都是恰到好处，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那就是董允高度负责、刘禅克己受谏。

3、董允尽职尽责，得到刘禅的敬重。

“攸之性素和顺，备员而已。献纳之任，允皆专之矣。允处事为防制，甚尽匡救之理。后主常欲采择以充后宫，允以为古者天子后妃之数不过十二，今嫔嫱已具，不宜增益，终执不听。后主益严惮之。”（《董允传》）

蜀汉江山由诸葛亮一力承担，刘禅乐于清闲，耽于享乐，常常提出增加后宫，虽然侍中郭攸之也是诸葛亮布局协助匡扶刘禅理政处事的，但郭攸之性格温顺，缺乏匡正劝谏的胆略。

而董允勇于担责，敢谏善谏，以古代天子后妃不超过十二人的规定作为鉴诫，并以先主刘备的遗训劝导刘禅，尽力将心思放在朝政上。刘禅对正气凛然的董允毫无办法，义、理就摆在那里，刘禅不得不听从。董允才华横溢，能力超凡，气节高雅，正直刚毅，刘禅对董允很是敬佩、甚至畏惧。从而，董允实际上成为宫廷事务的真正掌权人。

蜀汉后宫清静，正气弘扬，没有争权，没有宫斗，比之魏、吴的内耗，刘禅又并非昏君。但归功于诸葛亮强大的气场，以及董允的忠诚正直，勇于担当。

4、董允戳力打压奸佞。

“后主渐长大，爱宦人黄皓。皓便辟佞慧，欲自容入。允常上则正色匡主，下则数责於皓。皓畏允，不敢为非。终允之世，皓位不过黄门丞。”（《董允传》）

随着刘禅逐渐成长，刘禅利用宦官黄皓寻欢作乐，黄皓攀附后主，阿谀献媚，获得宠信，处心积虑往上爬。董允学识深博，严于律己，雅量海纳百川，气魄果敢担当，格局登高望远，正气凛然，铁骨铮铮，威严不可侵犯。一面正色规谏皇上，一面严厉斥责黄皓。董允挺立洪流，勇于捍卫人间正道，堪称正气薄云。

刘禅还是善于纳谏，也很聪明，既不令“相父”生气，也不跟董允作对，明面上让黄皓道歉，不包庇黄皓，让黄皓服软。董允在世之日，黄皓非常害怕董允，不敢为非作歹，官位也一直不过黄门丞。刘禅毕竟是皇帝，董允已是尽力，对奸佞黄皓只是打压，并没有办法清除。黄皓学会了伪装，表面收敛了，背地里依然故我，对刘禅投其所好，攻其所嗜。君子重道学，重名节，讲证据，光明正大，对黄皓不择手段隐蔽作恶却是无可奈何，这也就是小人比君子厉害的地方。

最终，君子董允活不过小人黄皓，奈何？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历史的演进总是令人惆怅不已。为善不昌，余殃未尽也，殃尽必昌；为恶不殃，余善未尽也，善尽必殃。

天理循环，皆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世间自有正气在，路见不平有须眉。几千载文明薪火相传，孰道人心不古。人生哪有什么两全之策，短短百年，不过是教人取舍罢了，手持烟火以谋生，且停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

5、董允守正下士。

“允尝与尚书令费祎、中典军胡济等共期游宴，严驾已办，而郎中襄阳董恢诣允修敬。恢年少官微，见允停出，逡巡求去，允不许，曰：本所以出者，欲与同好游谈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阔积，舍此之谈，就彼之宴，非所谓也。乃命解骖，祎等罢驾不行。其守正下士，凡此类也。”（《董允传》）

大约237年，董允与尚书令费袆、中典军胡济等人，约定了时间，计划外出游玩宴会，车驾亦已准备妥当。突然，郎中董恢前来拜访，专门找董允请教治国理政。

结果，董允辞掉了与高官好友的游乐，转而与年少职轻的董恢认认真真地谈工作。费祎、胡济等人也取消了游乐。可以看出，董允坚持以国家事业为重，坚守正道，礼贤下士，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没有丝毫的含糊和犹豫。

其实，董恢并非小人物，而是深得诸葛亮赏识的优秀后备人才。225年，诸葛亮南征回来后，以昭信校尉费祎为正使，以宣信中郎董恢陪同，出使吴国。孙权醉后想要刁难费祎，说杨仪、魏延一定会祸乱国家，费祎措手不及，不知怎么应对，董恢马上暗示费祎应答，杨仪、魏延只是私人恩怨，并没有像黥布、韩信那样怀有叛逆之心，蜀汉安定团结得很。孙权满意地大笑。诸葛亮听说了这件事，认为董恢机敏善言，很快就被征辟为丞相府掾属，后来升迁为巴郡太守。

6、董允是后诸葛亮时代蜀汉稳定发展的柱石。

蜀汉在诸葛亮执政后步上正轨，西南地区得到大发展，特别是四川盆地成都平原更成为天府之国。蜀汉是三国中政治最稳定最清明的一国，仅仅发生过两次轻微的内耗。

第一次是李严事件。231年，李严(也叫李平)未能及时向北伐军运送粮草，却伪造诏命转而诬陷诸葛亮，其部下据实举报李严作假，破坏北伐，遭到举国唾骂。李严被解职，其子李丰却得到诸葛亮重用。诸葛亮病逝，李严痛悔不已，深敬丞相天恩。

“九年，都护李平坐诬罔废；诸葛亮与长史蒋琬、侍中董允书曰："孝起前临至吴，为吾说正方腹中有鳞甲，乡党以为不可近。吾以为鳞甲者但不当犯之耳，不图复有苏、张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陈震传》）

陈震曾跟诸葛亮报告过，李严的同乡都觉得李严有小人之心，不可接近。诸葛亮认为只要不去主动招惹就不会有事，结果大出所料，李严竟然像苏秦、张仪那样坑害别人。诸葛亮写信给蒋琬、董允说，还是陈震有洞察力，应该告知陈震，表扬陈震。识人用人是一门大学问，诸葛亮能够与董允深入探讨得失，可见，董允深得诸葛亮器重。

第二次是魏延杨仪事件。234年，诸葛亮病逝于前线五丈原，魏延杨仪为争夺领导权而内斗，结果两败俱伤，魏延被杀，杨仪自杀。董允并没有偏心，开始时相信杨仪，支持杨仪平定魏延内讧。后来，杨仪非议朝廷，董允支持蒋琬主政，撤办杨仪，也即是支持诸葛亮遗嘱。

诸葛亮是蜀汉的擎天之柱、定海神针。后诸葛亮时代之所以继续稳定发展，是因为按照诸葛亮的规划布局之路走下来。其实，诸葛亮早已为刘禅政权做好了人事安排，刘禅乐于做空头的元首，诸葛亮总揽一切，亲自掌军北伐；蒋琬是丞相府长史，负责落实相权，管理政务；杨仪是北伐军长史、费祎是北伐军参军，重要性都是次于蒋琬的。董允则是长期协助刘禅行政，负责皇权上传下达。而重点培养姜维就是军事方面接班人的方向。

很明显，蜀汉四梁八柱极其稳定，效率极高。蜀汉成为一个生机勃勃的国度，相对而言，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从而，蜀汉也是一个深得历代史家由衷赞誉的一国，也因此，三国历史世代都成为热议的话题。

董允居于朝廷中枢，是联结军政的桥梁，其关键性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诸葛亮遗命指定蒋琬、费祎主政，但并没有忽视董允的意思，因为董允这一着悠关国运的大棋早就布好了局。没有董允协调皇权的支持，蒋琬、费祎将难以作为，这是三位一体的布局。所以说，董允是后诸葛亮时代蜀汉稳定发展的柱石。

事实上，正因为蒋、费、董三人精诚合作，落实诸葛亮遗训，蜀汉才得以有效维持三十年。

三、董允被称为“四相”的缘由

1、董允与蒋琬、费祎合作，拱卫蜀汉江山。

刘禅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与权力，也为了纪念诸葛亮，“丞相”成为了诸葛亮的专属敬称。诸葛亮之后，刘禅不再设丞相一职。刘禅遵循诸葛亮的遗嘱，以蒋琬、费祎、董允等主政，着力培养姜维整军。

234年，诸葛亮去世，蒋琬主政，拜尚书令，又加行都护、假节，领益州刺史，再迁大将军，录尚书事，封安阳亭侯。

235–236年，费祎为后军师不久，代蒋琬为尚书令。

238年，蒋琬受命开府，加大司马，总揽蜀汉军政。

243年，董允加封为辅国将军。

243年十一月，费祎升任大将军，录尚书事。

244年闰月，魏大将军曹爽进攻汉中，费祎留镇南大将军马忠于成都，平尚书事，费祎至兴势退敌，封成乡侯。

244年，大司马蒋琬病重，朝廷任命尚书令费祎为大将军，代理军国大事。“七年，以侍中守尚书令，为大将军费祎副贰。”董允以侍中的身份兼尚书令一职，成为大将军费祎的助手。

246年，蒋琬病逝。

246年，董允逝世。

从后诸葛亮时代三十年可以看出，黄皓绝对是祸国之首。从234年至246年董允去世，黄皓都露不了头，皆因有董允，压制黄皓的力量一边倒，占据压倒性优势，还对刘禅的行为进行劝谏和纠正。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董允。董允虽然只干了短短两年的“守尚书令”，作为费祎的“副贰”，也就是副宰相的工作，但因为董允作用巨大，蜀国人民都愿意尊称他为宰相。“时蜀人以诸葛亮、蒋琬、费祎及允为四相，一号四英也。”（常璩《华阳国志》）董允和诸葛亮、蒋琬、费祎是蜀汉的栋梁之臣，并称为“蜀汉四相”。这体现了人民的真实情感，董允应该感到荣光。

2、董允的特殊价值体现在去世后。

诸葛亮没有料到，不世之才的蒋琬、费祎、董允都不长寿，甚至还比不上操劳死的诸葛亮自己，一个个呕心沥血英年早逝，一个个不假天年黯然谢幕，令人唏嘘！自古英雄无好死，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蜀汉人才本来就稀缺，上天还这么折蜀汉重臣的寿，蜀汉如何续命啊！蒋琬、董允去世后，蜀汉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246年，陈祗为费祎所看重，代替董允为侍中。黄皓出头。

247年，姜维迁升为卫将军，与大将军费祎共录尚书事。

251年，吕乂死后，陈祗以侍中守尚书令，加镇军将军。

252年，刘禅命费祎开府。

253年春正月，蜀汉举行岁首大会，费祎被魏降人郭修刺杀身死。

254年，蜀汉朝廷加姜维督内外军事。

256年春，姜维被迁升为大将军。陈祗深为刘禅所宠爱，权力在姜维之上。

257年，中散大夫谯周宣扬反动的《仇国论》。

258年，陈祗去世。黄皓从黄门令跃升为中常侍、奉车都尉，专秉朝政、操弄威权，排挤大将军姜维。

259年，樊建担任尚书令，支援姜维。

261年，董厥升任辅国大将军，与卫将军诸葛瞻并为平尚书事，与樊建一起统领朝廷要务。诸葛瞻极力反对姜维。

262年，姜维启奏刘禅处死黄皓，刘禅袒护黄皓，姜维请求到沓中屯田避祸。

263年，诸葛瞻战死，侍中张绍（张飞儿子）、光禄大夫谯周代表刘禅向邓艾投降，蜀汉灭亡。

董允去世，缺乏“管教”的刘禅开始作死，宫中解放了黄皓。费祎去世，朝廷放任了谯周。谯周在思想意识形态上颠覆蜀汉政权，黄皓、诸葛瞻(诸葛亮儿子)、廖化、张翼等联合打压公忠为国的能战之将姜维，蜀汉硕果仅存的最后一根柱石破碎。

黄皓的作恶导致蜀国灭亡，以至“蜀人无不追思(董)允”。董允人才难得啊！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真正明白，才真正知道董允的特殊价值所在！正气无敌是董允，国家之所以安定团结，之所以嗡定发展，就是因为正气压倒邪气！

3、世人追思董允。

随着董允的仙逝，蜀汉的正气一丝丝地流失。

蜀汉的天黑透了，小人当道，凛冬已至。昨天再好，也走不回去，明天再难，也要抬脚继续。

自樊建、董厥、诸葛瞻统事，内治无人、国实不殷。只有樊建一人反感黄皓，却无法匡矫。其实，他们都知道黄皓误国，但作为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却是非不分，轻重不辨，与黄皓站在一起，合力打击姜维。诸葛瞻于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227年出生，诸葛亮忙于国事，诸葛瞻得不到手把手的教育，诸葛亮地下有知，不知痛惜几何，但终归要被活活气死。人们千呼万唤董允啊！

没有董允，生活依然继续。泰戈尔说：夜把花悄悄地开放了，却让白日去领受谢词。人生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皆系于心，无事心不空，有事心不乱，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心态若安好，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低调生存，不悲不喜，不浓不烈，不急不躁，不争不浮，是低到尘埃里的素颜，便是高擎灵魂飞翔的风骨。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有兰有竹有石，有节有香有骨，任他逆风严霜，自有春风消息。”(郑板桥)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布袋和尚《插秧偈》)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苏轼)

心中有正气，英气豪迈万千，天地自浩然，活出风度、活出风采、活出风格。古人云：操心常有贤，士宦无常遇！贤不贤才也，遇不遇时也！

能不思董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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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哦亦云

编辑：马传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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