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359期(文/焦目)
很多人都说,108将中,唯有鲁智深才是大侠。鲁智深确实称得上大侠,他本来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后来调到渭州做了提辖官。与史进第一次见面,就遇到了金翠莲父女,为此他给了金翠莲父女十五两银子,帮助他们逃走,还亲自去找郑屠算账,结果三拳打死而来镇关西郑屠。
在鲁智深暴打郑屠之时,郑屠起初还硬气,后来就求饶了。鲁智深说,你如果硬到底,我还能饶你,现在你讨饶,我还偏不饶你。
以鲁智深嫉恶如仇的脾气来看,如果郑屠真的硬气到底,鲁智深会饶了他吗?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郑屠罪不至死
在最初,郑屠娶金翠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虽然金翠莲是作为小妾,但郑屠写了契约,符合正常手续。宋代娶妾,其实更像是买小老婆,花点钱,写个证明就可以了。唯一的问题是,郑屠只写了证明,却没有给钱,即金翠莲口中的“虚钱实契”。
然而,不到三个月,郑屠老婆就把金翠莲赶走了。这样契约不能再继续,按理说的确得退钱给郑屠,但郑屠当初就没给钱,现在反而要钱,他确实不对,但这充其量也就是骗钱骗色,罪不至死。
鲁智深虽然鲁莽,却不蠢,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小霸王周通,在桃花山强行要娶刘太公的女儿,鲁智深也出手教训了他,而且是一顿胖揍。周通不但没死,反而爬起来就跑。鲁智深怎么没有三拳打死周通?就因为他知道周通罪不至死。当然,如果此人该死,那么鲁智深就不会客气了。所以,当他去二龙山夺寨时,一脚就能把邓龙踢成重伤。
其次,鲁智深本不想打死郑屠
鲁智深三拳打死郑屠之后,有这样的心里独白。
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水浒传》
由此可见,鲁智深真的只是想教训一顿郑屠,并不想打死他。他之所以会打死郑屠,是因为他最后下手重了,直接对着郑屠太阳穴打的。而之所以要打郑屠太阳穴,是因为郑屠求饶了。鲁达佩服的是硬汉、好汉,郑屠被打第一拳还硬气,第二拳却怂了,这更让鲁智深看不起他,所以下手更重了。
故而,如果郑屠硬气到底,鲁智深是会放过他的。
最后,鲁智深更不想因此摊上官司
鲁智深是个提辖官,放着好好的日子,谁想杀人犯法,从此流亡江湖,被官府通缉呢?至于落草,他更不想。
对于其他人来说,落草为寇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对于鲁智深来说,若非走投无路,他不会去落草的,因为他本来就是官吏,不缺吃穿,日子很好。所以,鲁智深最初也么想过打死郑屠,这从他打店小二可以发现。
那店小二那里肯放。鲁达大怒,揸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的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下当门两个牙齿。小二扒将起来,一道烟走向店里去躲了。——《水浒传》
小二被打了两拳,门牙都掉了,但显然伤不重,否则鲁智深两拳下来,他不死也得重伤。这就说明,鲁智深并不想惹上官司。对郑屠也是,郑屠根本斗不过鲁智深,更无须把他打死。所以郑屠若是硬气到底,鲁智深会饶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