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封德彝可谓是把首鼠两端,左右逢源这件事做到了极致。他早年间跟随杨素,后来又依附虞世基、宇文化及,这些人后来都完蛋了,但是封德彝却一直得以保全,并在武德二年投到了李渊的麾下。
在李渊这里,封德彝深度参与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太子之争,根据《旧唐书》记载,在兄弟阋墙期间,封德彝多次给李世民贡献良策,“太宗以为至诚,前后赏赐以万计”。这个封德彝喜欢在官场中耍一些很卑鄙但是很管用的小手段,在玄武门事变之后,封德彝官至右仆射,他常常需要和左仆射萧瑀一起商议政事,每次商量,封德彝都对萧瑀的看法表示认同,但是一到李世民面前,他就故意说出一些相反的观点,引起李世民的主意,大家都知道李世民喜欢听不同意见。
当年跟着杨素的时候,封德彝就以这种善于洞察人心著称。当时杨素修仁寿宫,费钱无数,隋文帝对此非常生气,给杨素一顿臭骂,杨素吓坏了担心自己会被隋文帝撤职,封德彝却告诉他:别担心,独孤皇后一来,大人就没罪了。果不其然,第二天独孤皇后就看杨素了,此后杨素平安无事。杨素非常不解,问何故,封德彝说:皇上向来节俭,看见宫殿奢华自然不喜。但是皇上非常听皇后的话,皇后这个人喜欢奢华,她高兴了,皇帝就不会责怪你了。杨素连叹:揣摩之才,非吾所及。
李世民虽然英明,但是他还是没有逃过封德彝的算计,还一直以为封德彝是忠心耿耿的大臣,所以在封德彝病重之际,他还命人用自己的御辇把老封送回了家,自己还去亲自探望。在封德彝死后,李世民还宣布辍朝三日,追赠封德彝为司空。
直到封德彝死后十几年后,才有大臣揭发了封德彝这个人真正的身份,原来这货是个双面间谍,根据《旧唐书》记载:时高祖将行废立,犹豫未决,谋之于伦,伦固谏而止。然所为秘隐,时人莫知。意思是当年李渊想着要不要把建成废掉立李世民,于是就征求了封伦(封德彝)的意见,封德彝制止了李渊。此事干得太隐秘了,以至于没人知道。
李世民得知真相之后,当然非常气愤,他把之前赐给封德彝的封赠全部追回来了,还给他改了了谥号叫“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