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王朝196年,在中国历史上虽然不显山露水,但儒家之盛,风化之美,三代以下仅见。而光武中兴、燕然勒功、在历史上鼎鼎有名。然而其中耿恭拜井得泉、13壮士归玉门之历史典故,却鲜为人知。
一、平车师
耿恭
耿家在东汉可谓名将世家,耿弇、耿纯、耿秉、耿国,皆当世名将,耿氏一脉累叶以功名自终,荣宠与国相始终。
耿恭字伯宗,陕西兴平人。上谷太守耿况之孙,耿广之子,建威大将军耿弇之侄。父亲耿广早逝,少孤,慷慨多大略,有将帅之才。
骑都尉刘张奉命征讨车师,请耿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分道并出,击西域、平车师,宣示汉威,德怀远夷,终于降服车师。
朝廷下诏,在西域置西域都护府,以陈睦为西域都护,耿恭、关宠为戍己校尉。耿恭屯金蒲城,关宠屯柳中城。麾下各辖兵数百人。
二、战金墉
耿恭战金蒲
值北匈奴猖獗,出兵攻击车师。耿恭遣300人救援车师,遭遇匈奴大军,寡不敌众,全军覆没。匈奴因此攻陷车师,诛杀车师后王安得,并率军围攻金蒲城。城中少兵,事急势迫。耿恭亲自登城与敌交战。以箭涂毒,号为神箭,射中敌人,血水沸腾,匈奴大为惊慌,正巧狂风暴雨,耿恭乘势出击,杀伤匈奴甚众,匈奴震恐,以为汉军有神力,解围而去。
三、守疏勒
耿恭守疏勒
耿恭乘匈奴退兵之时,以疏勒城有溪流足以固守。率军占据该城。募兵数千出击匈奴,而匈奴派兵断绝溪流,使城中无水可用。
耿恭于城中凿井十五丈不得水,士卒渴乏,榨马类汁而饮。恭仰天长叹曰:“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击山,飞泉涌山。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整衣冠向井再拜,为士卒祈祷,有倾,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士卒扬水以示虏。匈奴颇感意外,以为神明之助,于是引兵解围。
永平十八年(75年),焉耆、龟兹围攻西域都护府,陈睦全军覆灭。北匈奴亦出兵围攻柳中城。于时汉明帝去世,朝廷正值大丧,未能出兵,而车师再度反叛,与北匈奴围攻疏勒城。
耿恭煮弩为粮,以革为食。激厉士卒,推诚同生共死,故士卒皆无二心,甘愿效死,死伤之余,仅剩数十人。匈奴单于知耿恭己粮尽穷困,遣使诱降。耿恭不为所动,诱斩使者,乘城搏战,匈奴久攻不克。
四、归玉门
十三壮士归玉门
关宠飞书洛阳求救,时汉章帝刚即位,朝臣或以关山阻绝不宜救援。独司徒鲍昱以为,将士征战处危难之时,弃之不顾,外纵夷狄之暴,内伤死难之臣,若匈奴复犯境为宼,如何使将御敌。汉章帝因此采纳鲍昱之议,以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以酒泉太守秦彭、谒者王蒙、皇甫援征募酒泉、张掖、敦煌三郡及鄯善共七千之兵救援。
秦彭据柳中、击车师、克交河,斩首获生数以千计,北匈奴仓皇逃窜,车师再度降服。时关宠已死,秦彭、王蒙欲率军东归。于时耿恭帐下一军吏范羌正在王蒙军中,力主救援耿恭,众将不愿劳军远征,分兵二千交给范羌。范羌率军翻越雪山历尽艰辛,人困马乏,勉强到达疏勒城边,己是精疲力尽。城中闻兵马之声,以为匈奴又来围攻。范羌乃高呼:“范羌奉诏接校尉”。城中兵士齐呼万岁,众人拥抱流涕。次日,守军26人与救兵一同东归,北匈收派兵追击,汉军一路且战且走,因饥饿己久,守军从疏勒城出发时26人,历尽千辛万苦,至王门关只剩下13人,“衣屦穿决,形容枯槁”。
中郎将郑众上疏曰:“耿恭以单兵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末有,宜蒙显爵,以励将帅。鲍昱上奏,耿恭节义过于苏武,宜蒙爵赏。
于是朝廷拜耿恭为骑都尉,范羌为共县丞,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其余9人授羽林之职。
五、讨西羌
耿恭讨西羌
耿恭后来迁长水校尉,与副车骑将军马防征讨西羌,大小数战,烧当羌降附,马防回京师,耿恭留下讨平未服之叛羌,斩首获生数以千计,终于平定招抚西羌十三种部。因为初在陇西,曾上书奏事,犯忤马防,遭弹劾坐罪入狱,削职归本郡,老死家中。其子耿溥,官至京兆虎牙都尉。二孙耿宏、耿晔,耿宏官至郎官,耿晔官至乌桓校尉、度辽将军。
《后汉书》作者范晔论曰:“余初读《苏武传》,感其茹毛穷海,不为大汉羞。后览耿恭览疏勒之事,喟然不觉涕之无从。嗟哉,义重于生,以至是乎 ”
西汉名将陈汤“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而耿恭孤军万里戍边,耀兵穷荒绝域,于百死之地,拜井得泉,以寡击众,虽历尽艰难险阻而百折不挠,忠烈苦节,为当时所称,其大名足与陈汤、班超相提并论。
参考资料《后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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