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服和论辩中,当单纯防守并不足以保卫自己时,我们就必须抓住对手说话中的矛盾,反守为攻进行回击,变劣势为优势,变被动为主动,争取论战的制高点,将对方一举驳倒。
战国初期,楚平王荒淫无道,在大臣费无极的怂恿下父纳子妻,把秦哀公的长妹孟嬴纳入宫中。平王怕事情败露,不可收拾,又听信了费无极的坏主意,把太子建调离京师,派往城父去镇守。
临行前平王假惺惺地命令奋扬负责保卫太子,并嘱咐说:“你侍奉太子就要像侍奉我一样。”
次年,孟嬴为平王生了一个儿子,平王许诺要立其为“太子”以接王位,但又碍于太子建还健在。费无极看出了楚平王的心思,便趁机造谣说:“太子建与伍奢合谋勾结齐晋两国兴兵造反,以雪被平王夺妻之恨。”荒淫昏庸的平王听信了谗言,便密令奋扬“杀太子受上赏,纵太子当死”。
奋扬痛恨平王荒淫无道,滥杀无辜,便把平王的密令报告太子,让太子赶快逃走。然后自缚去见平王,并报告说:“太子已逃走,我是来请罪的。”
平王听后大怒,喝问道:“命令是我下的,只有你知道,究竟是谁通知太子建逃走的?”奋扬直言不讳:“是我如实地向太子建报告的。”
奋扬毫无惧色,从容答道:“我前往城父之时,大王命令我‘像侍奉大王一样来侍奉太子’,我是奉了您的命令,像救大王一样救了太子!我没有罪,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大王责备我不遵从您后来的命令,加罪于我而把我杀掉,我是为救太子而被杀的,虽死犹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更何况我了解太子并没有造反的形迹,我们无辜地杀害无罪之人,即使我无罪而被杀,虽死无愧,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太子无罪而逃生了,比我的生命更有价值,我就是死了也甘心,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奋扬的一番话使平王十分感动,便赦免了他,仍然让他任城父的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