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年6月27日,太平天国的奠基者之一石达开在成都慷慨就义,年仅32岁。
石达开一生文武双全,少年统军,是太平天国运动的中流砥柱。不仅他的同僚们喜欢他,即使是他的对手曾国藩、胡林翼等用兵为政的高手,也都对其评价颇高。
不同于太平天国的其他封王杨秀清、韦昌辉等人,石达开对争权夺利之事毫不在意,迹近完人,甚至可以用宋代著名理学家周敦颐说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
石达开雕塑
那么,石达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首先,他是太平天国的顶梁柱。
清朝道光年间,石达开出生于广西贵县的农民家庭。因为父亲在他幼年就去世了,十几岁的石达挑起了养活全家的重任。十六岁时,石达开被洪秀全、冯云山邀请参与反抗清廷的活动,并担任了训练士兵兼管财务的职务。
金田起义后,石达开成为太平天国的顶梁柱,屡立战功,为政权存续做出了突出贡献。尤其是在他和曾国藩的军事较量,更是凸显了他神出鬼没的用兵之道。
石达开受命组织九江湖口战役时,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清军主力湘军水师切分为二。他还趁势阻塞湖口,围困湘军,被围困许久的湘军军心涣散,连曾国藩所在的主帅船舰都被太平军围住,湘军大败。
曾国藩不得已乘舢板逃脱,想要为全名节而投水自杀,被自己的部下救了下来。湘军的这次战败,让晚清名臣左宗棠也忍不住喟叹,“江西事恐不可为,以民心全变,大势己去也”。
1856年,在石达开完美的军事指挥下,江西十三府中的八府五十县尽归太平军所有。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发生了天京事变,连曾国藩困守的南昌,恐怕也会落入石达开之手。
其次,他是没有私欲的泥中莲。
太平天国运动是清代农民起义的高峰。然而,它并没有挣脱自身的局限性,太平军得到了江南半壁江山后,统治集团的上层开始迅速腐化。
天王洪秀全带头追求声色,大兴土木,动用成千上万的劳力建设天王府,大肆选民间的女子进宫伺候他,和穷奢极欲的帝王并无二致。其他的人更不用说,杨秀清和韦昌辉争权夺利,鱼肉百姓,最终酿成了天京事变。
但石达开是个例外。他是仅有的遵循一夫一妻制的太平天国领袖,他虽然是太平军的主要领袖,但是很务实,不是很热衷于鼓吹拜上帝教。天京事变后,石达开成为太平军瞩目的重臣名将,洪秀全对他产生了猜忌。
洪秀全对石达开百般牵制,甚至意图加害。为了保存实力和避免再次内讧,石达开选择远离纷争中心,自己带军前往西南开辟新领土。可惜,在经过大渡河的时候,他的军队为百年不遇的涨水所阻,粮草用尽。
在那样的情况下,太平军即使不被清军剿灭,也会饿死或者被河水淹死。为了保全三军,石达开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人。可是,清军并没有信守承诺,在没有合理定罪的情况下,将石达开凌迟处死。
石达开剧照
最后,他还是精通多个领域的全能石。
除了军事,石达开在政治、诗书等方面都颇有建树。
坐镇安庆期间,他曾试行“按亩输钱米”的土地政策,没用了三个月,就达到了百姓不多交粮而军粮充足的双赢局面,史称“安庆易制”。此后,石达开又发布“照旧交粮纳税”政策,将‘安庆易制”全面推行,没有推行基础的天朝田亩制度也因此被取代。
在石达开多年的戎马生涯里,他还创作了一系列气势恢宏的诗歌。
咸丰十一年(1861年),石达开在贵州和苗民的宴会期间,曾即兴赋诗一首:“万颗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五龙抱住擎天柱,吸得黄河水倒流”,将他万人敌的名将气势表现得淋淋尽致。
辛亥革命前后,许多革命志士还伪造或效仿过石达开的诗,以此激励革命斗志。可以说,在天国的核心领袖之中,只有眼界开阔的干王洪仁玕能与之相比。
石达开能文能武,做生意也是他的强项。参与起义前,他以买卖鸡鸭牛、运炭到平天山矿区出售为生。金田起义时,他拿出了全部家产来支持起义。太平天国运动前期的资金来源,大部分是由他和地主出身的韦昌辉资助的。
石达开是太平天国运动中不可多得的良才,他的人生也和太平天国运动密不可分,但一生的成与败、祸与福,终是身不由已,这或许也再次说明了浩荡的历史进程中,渺小的个人有多无奈。
历代评价
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不甚附会邪教俚说,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
——左宗棠
编辑说明
文字 / 中流楫
排版 / 乐多
封面 / 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