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室家族最后出生的格格,韫欢不幸生不逢时,没有享受一天荣华富贵。但是正是因为生于如此特殊的环境中,她活出了与别的皇亲国戚不一样的精彩人生。
爱新觉罗·韫欢作为溥仪的七妹,自然出生在封建王朝的显赫家庭之中——其父是有名的晚清重臣载沣,伯父又是光绪皇帝。但韫欢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刚生下来母亲便暴卒,出生时清王朝已经灭亡近十年,虽然溥仪依然住在紫禁城中,自己却流离失所,只能住在醇亲王府中。三十多年间,未曾见过其兄溥仪。生活环境的不同,令兄妹俩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溥仪作为伪满洲国的傀儡,一生穷凶极恶,罄竹难书。而韫欢坚定信念,改名金知坚,成为了新中国的一名兢兢业业的学校教育者,低调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在新中国成立后,韫欢投身于教育事业,兴办女子学校,坚守在教书育人的岗位。很难想象,出生于封建王朝世家的韫欢能为新中国的教育事业做出贡献,更让人敬佩的是,韫欢和新中国进步青年打成一片,与其参加庆祝新中国成立的游行,并和学生们一同参加开国盛典。韫欢工作勤勤恳恳,出席过全国群英会,各种“模范教师”头衔名至实归。
韫欢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在她的身上,我们看不到任何封建思想的污染,看到的是那份闪烁着光芒的自信与坚强。没有享受过皇家贵族的奢靡对韫欢来说是一件好事。“平凡”,成为了韫欢后半生的真实写照。她更多地把自己看成一个平凡人,嫁给一个平凡的男子,从事平凡的工作,过着平凡的生活。政府提供的帮助,韫欢都委婉拒绝。她认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够特殊了,不想再给政府添麻烦。
相反,韫欢的姐姐们,却不与汉族平民结婚,拒绝参加革命工作,让这些封建思想成为了生活的枷锁。1959年,溥仪被特赦出狱安排与韫欢等亲人相见。一向坚强的韫欢在面对这个人民的公敌,面对这个影响自己一生的哥哥,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悲从中来。兄妹二人相视无言,号啕大哭起来……兜兜转转了一生的溥仪,早早地在1967年便逝世了,而韫欢一直坚定不移地工作在教育岗位上。“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虽然韫欢已是“过气”的格格,但她却有机会成为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室第一人”。兄妹俩截然不同的结局,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韫欢晚年常常在家中研究欣赏花卉,观察花朵的盛开与凋谢。也许在韫欢看来,人和花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但美丽的花朵终将凋零,这位“末代皇姑”于2004年8月9日终于走完自己令人心酸的一生。临终时,韫欢真诚地说到:
我的家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中国历史的罪人,我这一生有机会能够为人民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
韫欢自出生就没有得到与之身份相匹配的待遇,但她依然在向全世界宣告,无悔自己的一生。韫欢的一番遗言,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中国人民深深的歉意。此时的韫欢仿佛也在告诉所有人——自己的一生,是在为长兄溥仪赎罪、为封建王朝赎罪的一生……
文|南書房|杂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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