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回答这个问题:
一、子之窃国的阴谋。
二、燕王并不高明。
三、子之毫无政绩可言。
一我们先看《资治通鉴》对这件事的记载:
苏秦既死,秦弟代、厉亦以游说显于诸侯。燕相子之与苏代婚,欲得燕权。子之与苏代通婚,想要得到燕国的国君地位。
而后,苏代出使齐国回来,和燕王就有了这么一段对话:
燕王哙问曰:“齐王其霸乎?”对曰:“不能。”王曰:“何故?”对曰:“不信其臣。”听罢,燕王可能觉得自己是应该称霸的人,那么自己既然要称霸,就不能像齐王一样不信任自己的臣下。于是燕王:
专任子之。子之的初步目的达到了。然后鹿毛寿又去找燕王:
毛寿谓燕王曰:“人之谓尧贤者,以其能让天下也。今王以国让子之,是王与尧同名也。”燕王因属国于子之,子之大重。
子之已经得到燕国的权利了,但是他还有一个很大的阻碍太子。于是这时候又人对燕王说:
禹荐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于益。启与交党攻益,夺之,天下谓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实令启自取之。他先举了禹的儿子启夺去益的王位的故事。然后说燕王:
今王言属国于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实太子用事也。鹿毛寿或人,皆代之所使也《史记燕世家考证》他暗示燕王还不是尧舜那样的贤君,因为燕国还是他的儿子用事。于是燕王:
王因收印绶,自三百石吏已上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于子之。子之不仅让燕王收回了自己儿子的权利,更是把朝中三百石以上俸禄的官员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
就这样子之一步一步的得到了燕王的权力,而燕王还在自己的比之尧舜的幻想里做着美梦。我们不得不感叹子之计划的天衣无缝,当他已经达成阴谋的时候,燕王还蒙在鼓里。
二从子之的阴谋里我们就能发现燕王哙是一个被蒙蔽的君主。而他之所以被蒙蔽,并不是他是一个昏君,而是他太想做一个好人、好的君主。
他的错误当然也不全在他自己,他的周围的舆论被人为的安排了。但是他太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事了,于是假象谗言就趁机而入。
应该说燕王是一个想做明君而恰恰相反的一个人,燕王自己“不安子女之乐,不听钟石之声”而他自己也想着:
苦身以忧民,勤身而忧世《韩非子说疑》而这恰恰成为了被子之抓住的弱点。
所以韩非说燕王
君见好则群臣诬能,故子之托于贤以夺其君者也。《韩非子二柄》所以当我们开始经常听说跟自己有关系的某个人方方面面都好,或是自己被溢美之词包围的时候,往往问题就要来了。
不去亲自考察自己臣子的品德与操行,而是相信别人的赞美,就是燕王哙的悲剧所在。
三子之通过阴谋获得了权力,然而在他执政的四年时间里,燕国却更加糟糕,他的才能好像只在耍阴谋上。《资治通鉴》载:
燕子之为王三年,国内大乱。同样的,在子之还是宰相的时候就是:
子之相燕,贵重主断。《战国策燕策一》而后他又与燕太子用兵,以致,
构难数月,死者数万人,百姓恫恐。不仅如此,他还培植私人势力,养了大批食客。
当齐王去攻打燕国的时候,燕国人民的反应竟然是
燕士卒不战,城门不闭。孟子还对齐王说:
“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于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足可见在燕国百姓在这四年被毒害之深。
所以孟子说:
“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战国策燕策一》孟子将此时的燕国比作商纣王之时,也足可见孟子对这次“禅让”的态度。
所以准确的说这只是一场披着禅让外衣的闹剧,不仅使燕王“为天下笑”,更使得燕国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蹶不振,人民深受其苦。
孟子仁政的思想有是重百姓而轻君王的意味,君王如何更迭孟子不会在意,在意的是继位的人够不够“”德行,燕王要传位给德行不够的人,孟子自然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