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公的母亲是谁？废掉他的到底是几个人？｜史记秦次元012
秦宁公年纪轻轻就死了，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他立了太子，就是后来的秦武公。
不过，在秦宁公死后，秦武公并没有顺利上位。而是在权臣的把持下，废掉了他，立了他的弟弟出子。史记上说，“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
这很符合当时的风气，郑国、鲁国、齐国、晋国都在发生同样的事。那么，在秦国，秦武公被废背后，会不会有另外的谜团呢？
012
在《秦本纪》的记录中，司马迁一方面在记述秦国发生的事，一方面也穿插了几件在其他诸侯国发生的事。
“（秦宁公）四年，鲁公子翚弑其君隐公。”这是说的鲁国。
“郑高渠眯杀其君昭公。”这是郑国。
“十三年，齐人管至父、连称等杀其君襄公而立公孙无知。晋灭霍、魏、耿。齐雍廪杀无知、管至父等而立齐桓公。”这是齐国和晋国发生的事。
如果加上秦国，还有“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这件事。
看看这些，应该说那个时期算是权臣崛起的时代。大家都在玩同一种游戏。权臣们利用君主废立的机会，把持政权成为一种极其普遍的现象。如果我们不仅仅把他们当成为了私利的篡位者来看，他们也可以是代表着另外一群力量，他们有能力通过这种极端的、违反规则的方式，争取更高的政治地位，来实现他们的政治抱负。
在秦国，秦宁公死后，废掉秦武公，另立他的弟弟出子的是“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从这句话来看，做这事的到底是几个人呢？
我们还是从秦宁公的儿子们之间的关系理一理，看看他们之间关系的可能性。
“（秦宁公）生子三人，长男武公为太子。武公弟德公，同母鲁姬子。生出子。”
在《秦本纪》里，一种断句方式是这样的。秦宁公有三个儿子。按照这个理解，是说秦宁公和鲁姬子生了秦武公和秦德公，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至于出子的母亲是谁，这里没有说。只知道出子是比秦武公年纪要小的。作为长男的秦武公被立为太子，也就是秦宁公未来的接班人。这一点上，大家没有异议。
还是这段话，我们换一种断句方式呢？那就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
“（秦宁公）生子三人，长男武公为太子。武公弟德公同母。鲁姬子生出子。”
如果按照这个可能性，就变成了秦武公和秦德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母亲是谁，不明确。秦宁公又和鲁姬子生了另外一个儿子出子。
按照这种说法，这里看不出秦武公的母亲的地位如何。她的位置或许在秦宁公的妻妾中，是比较重要的。鲁姬子呢？这个“鲁”字是否和老牌的诸侯鲁国有关系呢？
在《史记》次元中，但凡提到名字，一般意味着在她身上有避不开的故事。这也就意味着，在秦宁公死后，这个叫鲁姬子的女人会不会也起到什么作用呢？
秦宁公死后，秦国政局发生了突变，太子秦武公被废了。实施者是谁呢？《秦本纪》的记载是明确的，也是含糊的。我们用同样的方式来看看这样的一句记录：
“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
还是从断句上来看，一种解释是“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是三个人。秦国同时有三个大庶长，应该也不太合乎现实。可以理解为大庶长弗忌伙同威垒、三父，三个人趁着秦宁公早死这个机会，搞了一场政变，把一个五岁的孩子出子推上了君主的位置。
如果我们再换一种方式来看看，“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按照这种断句方式，发动政变的是两个人，他们的官职是大庶长和威垒，他们的名字是弗忌和三父。这似乎更符合《史记》次元记录一个人物的方式。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是秦宁公时代的重臣。他们是一个利益的共同体。或者说，至于他们是三个人还是两个人，并不那么重要。在那个时期，他们应该共同把持着秦国的大权。
从他们所做的事情，我们往前推测一下，是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秦文公晚年的时候，是否也是由他们把持着秦国的重权呢？如果这么看的话，我们似乎能够为这段历史找到一个更为合理的关系。
早在秦文公晚年的时候，“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就已经是秦国的重臣，他们把持着秦国的军政大权，或者说，他们的权力是可以和秦文公抗衡的。他们有自己的政治理想。
秦文公死后，尽管他的孙子秦宁公只有十岁，在这股力量的操纵下，还是把这个孩子推上了秦国君主的位置。秦宁公执政的十二年，不管是迁都平阳，还是一系列的征战，就是在他们主导下完成。这也正是他们的政治理想和策略。秦宁公不过是他们的代言人。
秦宁公在位那些年，随着这个孩子不断长大到成年，他是否会想着摆脱这种控制呢？从后来发生的事情看，立秦武公为太子，显然他们对这个决定并非完全不认同。或者，随着秦宁公成年，两者之间的分歧日益明显，立秦武公为太子这件事很可能还意味着权力的重新分配。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的利益被触动了。
秦宁公二十二岁就死了。一般认为，他是一个天才少年，并不把他当成一个傀儡来看。他的死因也没有什么阴谋，只是英年早逝而已。不过，他一死，秦国的政局就变了。也就是在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的主导下，太子秦武公被废了，立了他的弟弟、年纪只有五岁的出子。
这是否意味着，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他们还有目标没有实现呢？如果他们这个时候选择秦武公，他们的权力会受到牵制。在秦宁公没死的时候，也许就做过这个布局。
在一种普遍的历史观里，人们一直倾向于认为，专权的君主是理所应当的，专权的重臣就是坏人，尤其当他们又操纵了君主的废立，甚至还有弑君的行为，那就更加罪无可赦，即便他们有过再大的功绩，也会全盘抹去的。对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的定位显然就是这样的。
那么，我们来按照另外一个逻辑关系，换一个角度来看看秦国那段时间可能发生过的事。
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有他们自己的政治抱负，或者他们是代表着秦国的某一种力量。秦文公之后，这股力量的基本主张是向东发展和武力扩张。他们的主张在秦国内部是否有反对意见呢？《史记》次元里没有记录。这种路线应该是秦国当时的主流意见。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他们不打算取而代之自己干的话，寻找一个可以控制的代言人，是更有利而且方便的操作模式。所以选择十岁的秦宁公是有利的。
随着秦宁公的成年，他们之间的分歧可能并非出现在路线的问题上，而是在实际权力由谁来掌握上。秦宁公是否利用立太子这件事，来建立另外的势力，来限制长期以来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的权力呢？所以，在秦宁公死后，是否推太子秦武公上位，对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来说，其实是一个权力是否还能掌握在他们手中的问题。要知道，秦宁公的那几个儿子还都是儿童，推谁上位，在这点上区别不大。
无论如何，在秦国的这个历史节骨眼上，内部的权力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夺。从《秦本纪》的记录看，也许可以倾向于这样来推测。
秦宁公死了，本来是安排太子秦武公上位的。这个时候，一个叫鲁姬子的女人出现了。她是出子的母亲。出子是秦宁公的幼子，当年只有五岁。
在秦国，此时拥有话语权的是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在一番利益交换之后，他们放弃了推秦武公上位的打算，和鲁姬子形成同盟，废掉了秦武公，把出子推上了秦国君主的位置。
在秦武公的背后，应该还有一支力量，是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所忌惮的。直到六年之后，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他们和鲁姬子闹翻了。于是，他们与秦武公一派达成和解，杀掉了出子，重新把秦武公推上了位。
这样看起来，在秦国发生的事几乎和东方几个大国的发生的事几乎是相同的。
秦武公呢？经历了废立的起落，他会相信重臣们会一心一意拥戴他吗？也许，这正是从他开始，秦国实施重臣殉葬的真正原因。我们接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