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的“白马义从”没有号称天下无敌。
原文(原始出处应该是《英雄记》)只是说公孙瓒挑选数千善于骑射的士兵,全部骑白马,号称“白马义从”。
范书《公孙瓒传》:(公孙)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千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
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乃画作瓒形,驰骑射之,中者咸称万岁。虏自此之后,遂远窜塞外。瓒志埽灭乌桓,而刘虞欲以恩信招降,由是与虞相忤。
这段史料中的评价“虏自此之后,遂远窜塞外”是吹牛文,因为乌桓人一直都在幽州关内,根本没有被全部赶出塞外。
如果范晔说公孙瓒把某个乌桓部落赶出塞外,倒是可以说得通,解读成全体乌桓人逃出塞去,这根本就与史实不符了。
再者,公孙瓒与乌桓人是敌对的,公孙瓒的上级是幽州牧刘虞,刘虞与乌桓人关系好,公孙瓒也不可能越过刘虞,去私下清剿乌桓人。
按照史书记载,公孙瓒也只是派人堵截乌桓使者之类的,搞点小摩擦而已。
公孙瓒与袁绍交恶的情况比较复杂。
之前,袁绍为了夺取冀州,给州牧韩馥施压,便派人哄骗公孙瓒南下。公孙瓒信以为真,南下后,才发现为袁绍做了嫁衣裳。公孙瓒也只能忍气吞声,空手而归。
随后,刘虞之子刘和东归至南阳袁术处,被扣留,刘和写信给老爹刘虞,要求派兵来接,其实是袁术想要刘虞的兵,增强自己实力,公孙瓒劝刘虞,刘虞不听,毕竟刘虞见子心切,公孙瓒则派从弟公孙越去袁术处。
袁绍派周去夺取孙坚的豫州,这才惹恼了袁术,二袁在豫州发生内讧(反董什么的大义凛然也不要了),在争战中,公孙越战死,公孙瓒前仇旧恨一块涌上心头,这才气势汹汹的二次南下,并向冀州各地政府送达讨伐袁绍的檄文。
袁绍见公孙瓒风头太猛,很多地方政府都选择支持公孙瓒,袁绍为了安抚公孙瓒,把自己拥有的勃海太守的印绶送给公孙瓒的另外一位从弟公孙范,但是没有什么用,公孙范到了勃海,继续招兵买马帮公孙瓒打袁绍。
界桥之战,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爆发的。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这场战斗中也有出战,担任骑兵中军,分左右两校,“旌旗铠甲,光照天地”。下面是史书原文:
陈志《袁绍传》裴注引《英雄记》:(袁)绍自往征(公孙)瓒,合战于界桥南二十里。瓒步兵三万余人为方陈,骑为两翼,左右各五千余匹,白马义从为中坚,亦分作两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铠甲,光照天地。
绍令麹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之,绍自以步兵数万结陈于后。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瓒见其兵少,便放骑欲陵蹈之。
义兵皆伏楯下不动,未至数十步,乃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强弩雷发,所中必倒,临陈斩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甲首千余级。
可见,白马义从根本不是“晓习羌斗”的麹义的对手,麹义以强弩破骑兵,取得了战场优势,直接扭转了袁绍军的不利局面,将公孙瓒赶出了冀州。
所以,的关键人物是麹义。白马义从也就只此一战,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