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历史上那么多天才,却唯独孟尝君受到了那么多的非议?”
理由很简单:不同的社会地位
王安石的一部著名作品《读孟尝君传》,虽是一段简短的诗句,却能成为一部经典之作,是一针见血,说孟尝君是个“奸贼”,在当今社会上,他就是一个无赖,这么多的客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否则,孟尝君是齐国的宰相,又有齐国这个靠山,如果能招揽到一个天才,秦国就会被他控制,哪里还会用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来帮助自己?
更要命的是,孟尝君周围全是奸佞小人,因此点样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王安石若学过近代经济,就会说孟尝君招贤纳士的条件太差,最后肯定是以优劣的手段来对付他。
王安石见孟尝君,虽是局外人,却不一定能看透。清代文人李元度曾作《书王介甫读孟尝君传后》,说宋神宗将王安石托付给他,其地位远超孟尝君,但他所用的人是谁?
吕惠卿,章悼,曾布,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李定和邓绾,都是他的走狗。特别是吕惠卿,王安石一倒,他就成了第一个造反的人。很显然,王安石招揽来的人,连孟尝君的那些乌合之众都不如,怎么能对孟尝君指手画脚?
今日看来,孟尝君的正面与负面观点,或是儒学与道教,看似不合,实际上却是非常有价值的,特别是我们这些从事行政工作的人。人不会抛弃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抛弃自己的东西,这句话说得很对,但一旦没有了进入的资格,那就是一团糟,一团糟,一团糟,一团糟。而且,提高标准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产品质量太差的情况。
也就商鞅的改革,才适合这种数字化、科学化的管理方式,毕竟,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是亿万人的一部分,他们的生死,都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商鞅和秦孝公都可以无视。
孟尝君任用问题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历史问题,没有一个统一的回答。王安石的《读孟尝君传》,在孔子的角度上批评了孟尝君,就连司马光和苏轼都没有什么异议。可问题是,儒门不仅是正义的,也是崇高的,一见孟尝君这样的尊贵人物,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有更多的权利和更多的义务,而忽视了权力的重要性和义务的重要性,这只是时代、社会和个人的喜好。
以孟尝君的生平来判断,他虽是田,与国君一族有一种亲缘关系,其父靖郭君、田婴更是齐国的老总理、二号人物。然而孟尝君的尊荣并非天生,无论他的血液有多湛湛,都无法让他成为一个被遗弃的婴儿。
他的妈妈暗中养育了他,教导了他在上层阶级中的生活方式,最后,他凭借他的谨慎和八面玲珑,慢慢站稳了脚跟,赢得了他在众多血淋淋的哥哥们中间的最后一根汗毛。这里面的危险程度,可以想象,一不小心,他就会身败名裂,甚至是性命。
孟尝君从小就面临着求生的紧迫感,对他来说,解决生活上的忧虑是最重要的,对他来说,不管是对合纵还是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辅助,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有一个与王安石坦率的谈话的机会,他一定会回答:“你让我走上了一个我永远都达不到的地方,而你却用这种方式来评价我,你是不是弄错了?”
在孟尝君出现的时候,赵国的君主、魏国的信陵王、楚国的春申君,都出现在了秦始皇的面前。这种称呼会使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他们都是同样的贵族。
事实上,只有平原君和信陵君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族子弟。春申君的来历没有任何记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判断,他都是靠才华和贡献爬上来的,但他没有孟尝君这样天生就是个错误的人,靠的是超乎常人的毅力。
另外,“四公子”还确立了一个不那么显眼的惯例,即四大世家的少爷必须要四位,三位不行,五位不行,这就是为什么明末有“四公子”、“四公子”、现代传说中还有“京城四少”的原因。
周赧王十七年(公元298),孟尝君从函谷关中逃脱,秦昭襄王的动作虽然不是很迟缓,但也就是稍稍晚了一步,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可以调集兵力,对楚国进行包围,但现在秦国却要面对更重要的任务。
是的,他要攻占楚国。秦国这几年来,一直在楚国作威作福,经常大打出手。
《资治通鉴》中有这样一段话:楚即襄王登基以后,楚国向秦国禀告:「吾国得君,得其民之君。」
在此必须说明:若是单从字面上看,这句话很简单,但对秦国来说,却是一种挑战。楚国新王一立,便是楚怀王被秦国扣押
没有任何的意义。
或许我们现在很难明白,楚怀王虽然不是楚王,但好歹也是新的楚王,他的父亲在秦国做人质,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秦国若继续漫天要价,楚顷襄王会拒绝么?
对比宋靖康之难,徽、钦二帝被金军抓走,宋高宗赵构虽然巴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兄长早点死去,但金国拿徽、钦二帝出头,宋高宗的怒火也会消减一些。
这就是价值观的力量:秦楚两国,一半华夏,一半半蛮夷,对人的忠诚度,并不是很强。若是齐鲁两个国家也是如此,那就另当别论了。
楚国的官员宣新君登基,就相当于告诉秦国:要不要把他们的尸体给我,让他们自己决定。
秦昭襄王气极,下令出兵攻破楚国。这一次的战果也是非常的恐怖:击杀了五十万人,攻占了十六个城市。
至于赵国,则采用了亲秦的政策,赵武灵王左丞楼徐取代了孟尝君,成为秦国的宰相;《资治通鉴》上说,“赵王赐其兄弟为平地君。”于是,“四大王子”之一的“平原君赵胜”就出现在了这里。
草原先生的出场,可以说是风头正盛。从地位上来说,他与赵惠文王是同母异父,属于孟姚生;说到受宠若惊,赵惠文王早一年登基,如今又把他立为国主;论年龄,他连孟尝君都不如,惠文王、赵何、草原君赵胜都不知道具体年龄,但从赵武灵王纳孟姚入宫的时间来看,惠文王现在还不到十三岁,最多十二岁。
《资治通鉴》后有这样一段话:“平原君极爱纳读书人,往往招揽数千名客人,而公孙龙便是这位著名的逻辑宗师。孔子之子孔穿从鲁国迁往赵国,与公孙龙就“臧三耳”之事进行了争论。
“臧三耳”这个词,现在还真不好理解,反正就是一个“三耳”的象牙塔的问题。
公孙龙聪明地证明了“奴才有三个耳朵”,孔穿哑口无言。
问题是:这么年轻的平原君,是如何培养出这样的随从的?而且,公孙龙与孔穿的争斗胜负暂且不论,为何他们都有数千名信徒,而孟尝君一方全是混混,而草原人一方则是一座象牙塔,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