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帝曹操(155年~220年3月15日),字孟德,小名阿瞒、吉利,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东汉末年丞相,太尉曹嵩之子,曹魏的奠基者。据《魏志·文帝纪》《任城陈萧王传》《武文世王公传》记载,曹操的儿子有25位,包含了曹昂、曹冲、曹丕、曹植、曹彰等。除了这25个儿子之外,曹操还收养了几个儿子,比如曹魏大将军、大司马——曹真,就是曹操的养子。而就笔者今天要说的何晏,也是曹操的养子。何晏(?-249年),字平叔。南阳郡宛县(今河南省南阳市)人。三国时期曹魏大臣、玄学家,东汉大将军何进之孙(一称何进弟何苗之孙)。
一
首先,何晏是东汉大将军何进之孙(《魏略》认为他可能是何进弟何苗之孙)。在东汉末年,何进执掌朝廷兵权,不管是曹操还是袁绍,曾经都是大将军何进的部下。当然,在汉灵帝去世后,何进在之后的内乱中被杀。等到曹操任司空(建安二年至建安十三年间)时,娶了何进的母亲尹氏,一并收养何晏。作为曹操的养子,何晏无所顾忌,所穿的服饰与世子相类似,所以曹丕非常厌恶他,每次都不叫他的姓名或字,曾经称它为“假子”。不过,虽然何晏被曹丕所厌恶,但是,因为何晏少年时才能出众,所以,他得以娶曹操之女金乡公主为妻。而这,自然巩固了何晏在曹魏宗室中的地位。
公元220年,曹操去世后,何晏在魏文帝曹丕黄初(220年-226年)年间没有任官。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何晏与并州刺史毕轨及名士邓飏、李胜、丁谧等都有才名,但是,何晏贪图富贵,趋炎附势。因此,等到魏明帝曹叡继位后,厌恶何晏他们虚浮不实,都加以抑制而不录用。在此背景下,何晏只是担任一些冗官。与此相对应的是,曹真、曹休、夏侯玄等曹魏宗室,则都受到了重用,执掌了曹魏兵权。当然,对于何晏来说,试图还是迎来了转机。在魏明帝曹叡去世后,何晏受到了曹爽的重用。
二
景初三年(239年)正月,魏明帝曹叡去世,由太子曹芳继位。当时由大将军曹爽与太尉司马懿辅政,曹爽一向与何晏等人亲近友好,等到他掌权辅政,也因为何晏的才能,便马上引荐提升何晏等人成为自己的心腹。
因此,非常明显的是,何晏自然成为了曹爽的党羽。彼时,何晏等都共同推戴曹爽,认为大权不能托付给别人。丁谧替曹爽出谋划策,让曹爽禀告曹芳发布诏书,改任司马懿为太傅,外表上用虚名尊崇司马懿,实际上打算让尚书主事,上奏先由曹爽过目,以便控制轻重缓急,曹爽听从其计,便命司马懿任太傅。在此基础上,司马懿几乎被曹爽架空了,对于曹爽及其党羽,则掌握了朝廷大权。为了避其锋芒,司马懿后来不得不装病,从而避免曹爽及其党羽的继续施加压力。
何晏先被授任散骑侍郎,不久后,曹爽转任吏部尚书卢毓为尚书仆射,而让何晏取而代之为吏部尚书、侍中,何晏之前因驸马身份而被赐爵列侯。对此,在笔者看来,因为曹爽的提拔,何晏无疑成为了曹魏的大臣。但是,何晏并没有真才实学。
因此,黄门侍郎傅嘏对曹爽的兄弟曹羲说:“何晏外表文静而内心浮躁,巧取好利,不求务本,我恐怕他一定先诱惑你们兄弟,仁人志士将远远离去,而朝政将要荒废了。”何晏等于是对傅嘏心怀不满,因细微小事免去他的官职。而这,无疑体现出何晏睚眦必报的一面。
三
到了正始八年(247年),曹爽采纳何晏等的计谋,把郭太后迁居到永宁宫,并开始独揽曹魏的朝廷大权。而司马懿在这形势中已无法掌握权力,又怕在上朝的时候有性命之忧,因而在同年五月开始称病回避。对此,在笔者看来,何晏提议曹爽软禁郭太后,自然让二者势同水火,这促使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的时候,获得了郭太后的支持。换而言之,郭太后本来应当站到曹爽等曹魏宗室这一边,现在却因为曹爽软禁了郭太后,导致前者最终众叛亲离。
当时皇帝曹芳喜好宠幸亲近一群小人,在后园游乐饮宴。正始八年(247年)七月,何晏上疏说:“从今以后皇帝到式乾殿或者到后园游乐时,应该都有大臣跟随,以便询问商量政事,讲解讨论经书大义,并为世世代代所效法。” 正始八年(247年)十二月,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孔乂也上疏劝谏曹芳,但是,曹芳都没有听从他们的意见。对此,在笔者看来,曹芳在历史上的表现,只能说是一位比较平庸的皇帝。当然,这也是因为曹芳没有掌握什么实权,最终还被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废黜了。
四
最后,正始十年(249年)正月,司马懿趁着曹爽兄弟陪同曹芳拜谒魏明帝高平陵时,发动兵变。在高平陵之变中,司马懿关闭洛阳城并占据曹爽和曹羲的大营。因为贪图荣华富贵,大将军曹爽最终向司马懿投降,交出了权力。
据《魏氏春秋》记载:高平陵之变发生后,司马懿让何晏参与治理曹爽等人的案子。对此,何晏彻底查办曹爽的党羽,想要以此获免。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何晏显然忘记了曹爽对自己的提携之恩,反而想要通过惩处曹爽,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当然,何晏的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在此背景下,司马懿说:“曹爽的党羽一共有8个世家大族。”何晏列出了7个世家大族。司马懿说:“还没完。”何晏穷困急迫,才说:“难道是说我吗?”司马懿说:“对。”于是收押何晏。到了正始十年(249年)正月初十,司马懿以谋逆罪将何晏与曹爽等一同诛灭三族。对于司马懿来说,本着斩草除根的原则,自然不会放过何晏。
此外,何晏有文集十一卷,另有《论语集解》十卷、《老子道德论》二卷,《新唐书·经籍志》于道家老子下有何晏《讲疏》四卷。因此,在何晏被杀后,东晋袁宏在《名士传》中将何晏与夏侯玄、王弼称为正始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