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3年,61岁的田文镜对雍正说:“我要10万两黄金,还要3个女人。”说完,雍正把头一抬,眼一眯。
田文镜是汉人,生在康熙年间只因祖上入了镶蓝旗,他受荫庇也入朝当了官。
大家都知道,康熙帝虽然嘴上说着“满汉平等”,但是用人他还是把满汉分得很清楚。
汉人官员在康熙时代基本没有什么受重用的,这一点,雍正和他爹是完全相反的。
所以,在康熙去世时,已经六十一岁的田文镜也还只是个州县官而已。有些影视剧里与雍正 帝同框的田文镜居然是个比雍正还年轻的少年郎,真是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1723年,也是雍正元年,雍正派田文镜去华山祭告。
其间途经山西,那年正值山西大旱闹饥荒,田文镜一行看到成群的难民,一个个枯瘦如柴奄奄一息。
田文镜看了心痛不已,想着回到北京一定要第一时间督促皇上开仓赈灾。
结果回了北京,雍正压根对山西灾情不知情。原来山西巡抚德音害怕影响自己的升迁,隐瞒了灾情。
当圣上的赈灾旨意传到山西,德音还狡辩说:“按照朝廷的制度,定例五分收成就不叫灾。更何况,夏灾应该六月奏报,秋灾九月奏报,现在为时尚早,我怎么报?”
看到堂堂一个巡抚如此不顾百姓的死活,雍正简直要气炸了,于是派田文镜赶往山西负责赈灾。
到了太原的田文镱第一时间就去找巡抚德音,想尽快开展赈灾工作。可是德音以主持科举考试为由,压根就不与田文镜会面,说白了,就是没把田文镜放在眼里。
田文镜也是从在基层干了二三十年的的人,人间冷暖、世间百态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德音的这招对他完全不管用。
他直接下文书给太原下面的四个州县,让县官将灾民造册,统计人数。
等到德音主持完科举考试,再无理由避而不见时,一周已经过去。两人第一次会面,田文镜就拿出了四个州县厚厚的花名册,令作为巡府的德音羞愧不已。
因为对赈灾的懈怠,对朝廷命官的这敬,雍正免了德音和山西布政史德森的职,而接任山西巡抚的则是他的旧臣亲信诺岷。
诺岷到任后,与田文镜配合着,很快完成了四个州县的赈灾工作。
这段时间的共事,让诺岷看到了田文镜的能力与优良的品质。于是,诺岷在给雍正的奏书里大大的赞扬了田文镜,雍正二话不说任命田文镜为山西布政使,继续留在山西。
于是,在六十一岁本该退休的年龄,田文镜迎来了事业的转机,从四品直升从二品。
对雍正的青睐,田文镜无以为报,唯有奉献自己的“忠诚”。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管理地方的同时,既要治理黄河水患又要镇压山匪……分身乏术的田文镜常常过家门而不入,以致夸张到在大街上遇见自己的亲外孙都不认识。
如果说雍正是活活被累死的皇帝,那田文镜就是那个陪着他活活被累死的大臣。
田文镜不但勤政爱民,为官更是清廉。
他生活俭朴,常年都是着布衣吃粗食,老婆女儿跟着他想吃上点肉都很难。
一些与他相对立的人想抓他的把柄,派人晚上摸去他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金银珍宝什么的,想摸清他的家底。
结果,真的就是家徒四壁,连象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
想当初,田文镜为了山西诺敏一案一筹莫展,想请邬思道来当一年先生来出谋划策。
邬思道开口就要八千两的薪筹,这让囊中羞涩的田文镜甚是为难。但是为了案子,为了整顿山西,他咬着牙同意了。
结果一年之约到了,已经位居两省总督的田文镜死活拿不出八千两,最后只给了邬思道四千两。
当然,邬思道是知道田文镜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两的,之所以狮子大开口要八千两,是为了一年后好找理由脱身。
要知道,田文镜虽然是个好官,非常负责任的官,但私底下并不怎么好相处。
两江总督尹继善这样评价雍正的三大名臣:
“李卫,臣学其勇,不学其粗;田文镜,臣学其勤,不学其刻;鄂尔泰,宜学处多,然臣亦不学其愎。”
谈到田文镜,说的是为人勤勉却刻薄。
因为田文镜是“监生”出身,朝中那些通过科举考进来的进士、举人多少有些看不上他。
田文镜成为雍正跟前的红人后,多少有些恃宠而骄,在处理许多事情上不考虑读书人的利益。虽然大家都知道酸臭的读书人是最不能得罪的,田文镜就不信这个邪,你们看不起我,我就要打压你们。
最后,导致朝廷里科举出身的官员集体弹劾他。
田文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深谙雍正的心思,知道皇上最忌惮结党营私。于是他把心一横,直接状告这些官员“科举朋党”。
田文镜这一招直中雍正要害,与结党相比,打压读书人算个啥?于是雍正二话不说偏向了田文镜。
1732年的最后一天,七十岁的田文镜请奏皇上辞官回家养病。这一次雍正没有阻拦,准了他。结果几天后,田文镜就在家中逝世,雍正帝大悲。
参考资料:
[1] 陈捷先. 盛清名臣田文镜之家世及其发迹背景略考[J]. Nephron Clinical Practice, 1976(3):93-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