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庆历四年(1044年)三月,时任靖远副都的狄青面临重大抉择。
这个决定来自命令。他的顶头上司、副枢密使、陕西宣抚使韩琦、知微州尹竺下令逮捕二人,严刑拷打,随时准备处死。
问题是这两个人就是参与政事的人范仲淹。
狄青执行命令就是得罪范仲淹,不执行就是得罪韩琦。
范仲淹和韩琦不仅是对他厚道的老上司,还是执政大臣。他一个都不想得罪,一个也得罪不起!
不过,时间紧迫,命令紧急,他必须要做出选择,要么是韩,要么是范,没有中间的选择!
等等,范仲淹和韩琦不是一起推行庆历新政的好兄弟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范仲淹和韩琦有内讧。
两人爆发大内讧,起因是一座城池!
这座城叫水洛城(今甘肃平凉庄浪县)。位于秦风路首府钦州与靖远路首府涠洲之间,好水川南60多公里。聚集区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好水川之战后,此地引起了宋朝的重视。
庆历二年(1042年)正月,范仲淹首次提出重建水洛城。
宋朝朝廷就是否重建水洛城展开了辩论!
当时支持派以范仲淹为首,在朝堂上为他说话的是他的弟弟欧阳修。
反对派以韩琦和音竹为首。他们主张放弃水洛城,集中兵力收缩防御,重建水洛城。
既然韩琦是秦风禄安抚边缘之策的使者,这片土地就是他的了。
于是宋朝廷答应了韩琦的请求,下令停止修城。
不久,定川寨之战爆发,宋军惨败。
范仲淹当即主张重建水洛城,打通秦魏通道,在薄弱的秦魏通道之间建立军事要塞!
这一次,韩琦无话可说!
大宋就重修水洛城达成了协议,必须修复!
谁来修?
这个重任交给了刘虎!
范仲淹
02
刘护是皇亲国戚,姑姑是宋太祖的祖母。
他的祖父刘慎启是北宋开国功臣,为国捐躯(刘慎启有个后代就是明朝开国功臣刘伯温)。
他的父亲刘文治也是一位猛将。历任林州、青州、钦州等州知县,与吐蕃人、契丹人作战。
重点来了,他的哥哥就是范仲淹最好的朋友刘欢。
因为这段关系,刘虎成了范仲淹在抗夏前线的得力助手。
而此时的刘虎正是靖边村的首领,而靖边村是距离水洛城北最近的城池!
修复水洛城,刘虎距离最近,他义无反顾的当上了总工程师!
不过好笑的是,此时的水洛城,既不在李元昊手中,也不在大宋手中,而是由当地的少数民族控制着!
想要修,就得拿回去!
刘虎也不着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他开始积极拉拢这些少数民族的首领,逐渐取得他们的信任!
庆历三年(1043年)十月,韩琦、范仲淹回京主持庆历新政。范仲淹的小舅子郑健任陕西四路资本总经理兼安抚经略使。
而此时,在刘虎的精心安排下,番地部落的首领决定投降宋朝,水洛城也回归宋朝!
郑建立即向朝廷请求重建水洛城!
朝廷在范仲淹的领导下,还能说什么,当即答应。
郑简立即派他的作者左郎董士廉(这位哥们是公务员,请注意这一点)协助刘虎修城。
水洛城终于开工了!
就这样,形成了范仲淹、欧阳修、郑简、刘虎、董士廉等人的修城派。
哪里有修城派,哪里就有反修派!韩琦立即会同文彦博、尹竹、狄青等人联手反对建城。
韩范两派开始口水战。是的,你没看错,因为修城的狗屁事,君子党一分为二团体!
03
要说韩琦真的很差劲,他也知道自己斗不过范仲淹和欧阳修两大巨魔!
他是来大刀阔斧的!
一日,韩琦若无其事地提醒宋仁宗:各位大臣,西北大战已经停止了,一些战时的临时措施可以停止了!比如陕西四路总经理、经济战略安抚使郑健,有必要存在吗?这东西和唐朝的节度使差不了多少!
有趣的是,不知道欧阳修吃错了什么药。他也来凑热闹,说:“往年只有夏松当家,如今有郑简当权,失误最多!”
就一句话,夏颂和郑健都被他骂没用(夏颂也是躺着中枪的)!
然后他找了七个理由解雇郑健!这是正确的!气势非凡!
欧阳修这么做的时候,范仲淹为了避嫌,连小舅子都不敢救,直接吐血了!
宋仁宗没有丝毫犹豫,顺势而为,取消了陕西四路的部署。
两个反修一上来,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城市建设计划立即停止!
范仲淹又不傻,韩琦的小伎俩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应该怎么做?
其实,范仲淹真的不好对付!因为韩琦以前是他的兄弟,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君子可以欺负他,可是当他的好兄弟韩琦对他这个君子耍小手段的时候,范仲淹也没办法了。
不像是和李元昊对战,什么招式都能使出。这是姐夫打架,小弟黑拳打你,你要是也来个狠心记起来,两兄弟马上打起来!
为避免与韩琦翻脸,范仲淹只能克制自己,光明正大地多次上书宋仁宗,继续修城。
于是,范仲淹和韩琦又开始了口水战。
宋仁宗的耳聋问题又犯了。
3月12日,派盐铁副使兼户部外郎玉周逊、宫使周维德,随陕西。使承侃赴西北实地考察。
最终,三人走到了一半,还没走到水洛城,晴天霹雳!
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水洛城出事了!
04
原来,为以防万一,音竹特地派张忠权瓦亭斋代替刘虎,准备接过水洛城的大权。
但刘虎、董世廉在尚未卸任的郑简的支持下不服命令,在番地族“请自备财力筑城”的推动下加快建设进程.
这是一个大问题!
命令停止,是宋仁宗亲自下的圣旨!刘虎违抗圣旨。
韩琦和尹竹也不客气,立即派靖远副都督调遣狄青带兵,将刘虎、董士廉逮捕,关进德顺军牢,严刑拷打。切断它们。
狄青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了这个命令。
狄青左右为难。想来想去,他决定站在韩琦一边。
于是刺死了范仲淹,将刘虎、董士廉逮捕下狱。
两人被囚禁后,刚刚归来的梵狄族人纷纷受到惊扰,纷纷造反,导致水洛城的局势严重失控。
这东西,已经彻底破天荒了!
这时,郑健跳出来,有理有据地辩解,并上书朝廷为二人辩护,并指出音竹和狄青的行为有图谋陷害他们的嫌疑。
双方开始互相攻击。
宋仁宗立即命禹周询、周维德、程侃迅速与繁地部落首领达成协议。
其实这些首领并不是真的想反宋,他们只是想为刘虎出头。他们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允许他们继续建设水洛城;
事情太大了,三人只好请示宋仁宗怎么办。
宋仁宗满口应允,命胤禛释放二人。
当它被释放时,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05
狄青身为武将,毫无掌控感。刘虎和董世廉此刻的身形都快走样了。
尤其是刘虎,自从入狱以来,每天都带着沉重的脚镣,更不用说折磨了。
如果说刘虎也是真正的高手姑娘们,出狱之后,二话不说,立马建城!终于在今年5月,水洛城建成成功。
但他也埋下了病根,终于在三年后死于此病!
虽然这一切都是韩琦和音竹挑唆的,但狄青也是帮凶,他就是一把刀!
其实,问题不在于刘虎。刘虎也是一位将军,也是一位有功的皇后。在宋朝,他被文官打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他选择了忍气吞声。
但是董世廉不是,他是公务员!
自古以来,士大夫都没有受到惩罚。更何况,宋朝文官的价值不言而喻。
消息一出,舆论一片哗然!
到了宋朝,还有人敢折磨文官?是可忍还是不可忍!
狄青戳了个大马蜂窝!
董世廉出狱后,越想越生气。他立即向宋仁宗汇报,详细说明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终于,在奏章中,他的韩琦和音竹的旧背景暴露无遗。
他向宋仁宗道出了韩琦指挥的好水川之战的真相!
官员们,你们还不知道,郝水川之败,据说任福自作主张,低估了敌人的来势,中了李元昊的埋伏!
但这种情况并非如此。大战前,韩琦派人勘察过好水川,而任福也是他派来的!韩琦才是罪魁祸首!
说完韩琦,再说说音竹!
尹洙在好水川战败后写了两篇文章。
一曰《民忠》,一曰《破虚》。
但董世廉却不这么认为。他告诉宋仁宗朝廷不追究任福的责任。他争论的是什么谎言?
这分明是虎虎生风,往任福身上泼脏水!
至于闵忠,也只有皇上可以去找闵将军,而他银竹嚣张,这是不可逆转的!
如果说汪恭臣是以贪污的罪名弹劾滕紫荆和张抗,那么董士廉的尚书则是用的是欺君篡位的罪名!
王拱辰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玩,真是学到了很多。
就这样,宋仁宗终于知道了好水川之战的真相!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为了真相,他还是可以去找韩琦的。责任?宋仁宗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所以,他才忍住怒火,将董世廉的奏折打压下去,没有动手。
但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疲惫!韩琦那帮人是谁!
06
宋仁宗现在很头疼,韩琦和范仲淹已经因为刘虎和董士廉的事情吵起来了。
韩琦和音竹认为,刘、董公然违抗,必须严惩!
韩其敬,这一次他才不管刘虎什么理由不听话,再不听话就会受到严惩。他必须扶住刘和董的酸脚。
范仲淹也不傻,指出刘虎守边“战功最多,国家要珍惜,不可轻弃”。
这时,欧阳修登场了,他还出版了《论水洛城事,求保刘虎等》和《再论水洛城事,求保刘虎子》两本书”。
首先,充分肯定刘虎为建城所做的贡献;继而分析了解决水洛城事件的“三利三害”,并编了泥巴,指出“狄青、刘虎等都是令人遗憾的人,这件事需要双方的利益才是最难对付”,终于提出解决办法,平定功过后,刘、董出狱,殷珠被迫反抗藏人,不得不调走。
欧阳修的信,韩琦当然不服,抗命的事就这么轻易放过?尹秀到底有什么毛病要辞职?
双方还在争论!
事实上,水洛城早就修好了,刘虎和董世廉也已经出狱了!但是韩琦和范仲淹还是要打的。
一个说建城是对的,必须修;一个说建城不对,必须打出去。
一说刘虎事件的发生是有原因的,功劳可以抵消;一个说刘虎罪行不可饶恕,必将严惩!
但经过长时间的争论,舆论越来越倾向于支持刘虎和董世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狄青判了文官董世廉!
宋仁宗坐不住了,亲自出面平息纷争,先下定论,城池修好,何必争论对错?
最后权衡利弊,宣布刘虎无罪释放,但因违抗拘束,被贬巡查真戎军西路都城,兼管水洛城兵。和马;而董世廉被罚一个铜板八斤。
这时,欧阳修又出来凑热闹,建议狄青亲自将圣旨转达给刘虎和董士廉,意思是让狄青向刘虎赔礼道歉;同时,让狄青成为刘虎的老大!
宋仁宗一听,这个办法不错。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这样送到了靖远路!
韩琦和音竹当场语无伦次。他们万万没想到,刘虎不听命令,聚众造反,结果什么事也没有。
韩琦和音竹坚决不同意这句话。他们再三请求朝廷改正,严惩刘虎。
银竹甚至私下里严重警告和威胁刘虎!等着瞧吧,孩子,我有东西给你!
吵到最后,连西夏人都知道胤禛和刘虎不和了。
宋仁宗大怒,再次下诏,胤禛改知庆州,刘虎降级,各打五十大板!
然后宋仁宗打算让狄青接替胤禛的位置。
这时候郑简不干了,狄青能带贼当全军主帅?绝对不!
宋仁宗只好让前丞相韩琦的同门进士之子王肃接任。
随着王肃的上任,水洛城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这场内斗,没有赢家。韩琦和范仲淹双双落败,为日后庆历新政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最大的输家是狄青!
他对文官的酷刑激起公愤,宋朝的文官无一不恨他,尤其是当了枢密使之后,大家都视他为洪水猛兽。
狄青最后郁郁而终,也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狄青刺伤了范仲淹,却伤了自己。
可是,狄青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