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榘带兵打仗的才能不用多言,不妨来看一下,他的那些“舞文弄墨”的奇闻轶事。不得不提到的是,齐鲁大学校庆时,韩复榘所作的那场精彩“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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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诸位,各位,在齐位:
“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此兄弟和大家比不了。
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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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就像……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老韩上来用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排比,表面上看是三个一样的尊词,实际上老韩想通过3个不同的尊词来强调一下现场纪律。
今天是一个演讲的天气,这句话根本没有任何毛病,当天所作的事便是演讲,天气自然要服务演讲,所以说成“演讲的天气”是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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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有“五分之八”,看似是个常理性的数学错误,若是深入地思考一下,韩复渠作为彼时山东大地的大军阀,他要开办演讲,自然参加现场会的人数要远远超过预期的参会人员。与后边来的人都很“茂盛”,一是说明来人很多;二是说明大家看到韩复渠亲临,表现得十分振奋。
今天召集大家训一训,说明韩复渠想要以此树立自己的威望,想告诉大家,自己虽然是老粗,但是现在谁是老大,希望大家心里有个分寸。
“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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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有意思,韩复渠用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言下之意是“骂”知识分子,你们这些人不要变成学究,别学到最后变成“科学”、“化学”、“笔筒”里的人物。眼下乱世,只有像老韩这样的从炮筒里钻出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才有话语权。所以,他才说自己来给大家演讲是给大家面子,会场因为有他才变的蓬荜生辉,你们要对老韩感恩戴德。
02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行,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都在北京的东交民巷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也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再看这段,老韩说到路上行人要靠右走,左边留给谁的问题。从单句话来看,实在有些搞笑,若是看到最后,老韩说外国在北京建大使馆,中国为什么不能建,是因为中国人太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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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句话,实际上老韩是在强调清末民国时期的中国人不能太软弱了,要敢于和外国人争,要“横着”走路才行,路是自己的,中国人要左右两边都走。他特别点到“蒋委员长”,其实在韩复榘看来,蒋委员长的国民政府不能代表那个时候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