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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怪老头,把豪放的基因遗传给了苏轼,当然不是苏洵!

所属分类:历史人物 编辑:赵旭莉 访问量:2994 更新时间:2024/1/17 3:43:33

人类遗传,并不限于生物性能,文化的传承,也有家族的基因因袭。没有他的豪放“基因”,苏轼未必能有“大江东去”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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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朝平常的一天,天府之国的眉州眉山街上,一群儿童在快乐玩耍。忽然有人叫了起来:“快看,快看,神仙爷爷来了,神仙爷爷来了,喔……”,于是一群孩子撒野一般地跑向那个孩子手指的方向。

在街南头,一头灰黑色的毛驴缓行而来。

毛驴上,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看不到他的表情外貌,因为,他是倒骑在毛驴上。只听到老者咿咿呀呀地唱着没人听得懂的小调。

很快,孩子们就把老人和毛驴围在了中间,老人在毛驴上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问:娃儿们,该叫什么,叫对了才有好吃的?

“神仙爷爷,神仙爷爷!”孩子们一叠声地叫着,老头从毛驴上下来,从随身携带的背囊里开始往外掏好吃的,爆米花,糖果,瓜子……那袋子犹如百宝囊,里面尽是孩子们喜欢的,惹得孩子们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逗够了孩子们,老头翻身上驴,又咿呀呀飘然而去,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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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是谁?他叫苏序。还不认识?好吧,这老头确实很多人都不认识,但要说起他的孙子,就没有人不知道了。他是大文豪苏轼的爷爷,一门三学士,那三个学士,一个是他的小儿子苏洵,另外的两个是他的孙子苏轼和苏澈。

苏序在历史上没有什么名气,跟他孙子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当时在眉州,他的名气可不小。他是个有名的老顽童,平时学张果老倒骑毛驴,说自己是神仙,让孩子们叫他神仙爷爷。这一带,没有孩子不喜欢这个神仙爷爷的。

不仅仅是孩子们喜欢,四村八寨的村民也都对其敬佩有加,这老头可不是一般人,虽然只是个农民,但那眼光,可不是一般农民能有的。最轰动的一次,是在三年前。

眉州这几年风调雨顺,年年大丰收。仁宗时代,天下大治,百姓享受了少有的太平,生活富足。

连续几年的大丰收,很多农民家里也有了余粮,这时候,苏序出幺蛾子了,贴了一张歪歪斜斜的小广告,大意是眉山街上的人,可以用谷子跟他家换大米。百姓都看不懂,这苏老头大概是疯了吧?都不怎么相信。

这老头的恶作剧从来都不少,孩子们眼里是神仙爷爷,大人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怪老头。又一次县官公开审案,明显有袒护被告的意思,那么多旁听的老百姓谁也不敢作声。这苏老头不干了,直接冲上去,呵斥县官。当时县官都被吓住了,以为是上司微服私访来了。

这以谷换米的事,有人不信也有人相信,这里面有不小的便宜占,何不去试试呢?于是就有人去试了,没想到还真换到了,于是,苏家门口排起了以谷换米的长队,从早到晚,天天如此。

有人问老苏头为何这样傻,做这样的亏本事,老头喝的醉汹汹,心里却明镜似的,摇头晃脑,嘴里重复着四个字“积谷防饥”,大家还是觉得他傻,不过占了人家便宜,不会当面说,只在背后耻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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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街人们讥笑苏序的声音没能持续多久,就在第二年,眉州先是大旱,接着又是大涝,遭遇了灾年。虽然很多人家里有点余粮,可是,这灾年也还是很难度过的。人们忽然就想到了苏序,觉得这个神秘兮兮的老头真有点仙气,让他给看到了灾年要来。

在心里佩服苏序有先见之明的时候,也在痛骂苏序,原来这老头并不是给大伙便宜占,而是准备发灾年财呢。可是,谁也没办法,便宜确实是占了,都是自觉自愿的,只怪自己没有眼光,没有忧患意识,只能自认倒霉。倒是高利贷还得求老苏家,总得要活过这个灾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就在街坊邻居私下里痛骂当面满脸堆笑讨好苏家人的时候,大家又在街头看到了苏序写的歪歪斜斜小广告,再看内容,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

苏序这老头,真的太古怪,太让人看不懂了,他把囤积的粮食全部拿出来赈济街坊,从族人到亲戚直到普通街坊邻居,都有份!

背地里骂人的人脸上都火辣辣的,看来这苏老头还真是活神仙,幸亏眉州有这样的人,要不然真不知这灾年怎么挨过去。于是,苏家大门前又排起了长队,拿到粮食的人,直接就跪地上给苏序磕头了。苏序可不理这茬,倒骑毛驴,又出去转悠了。这老头,豪放如斯,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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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街上上了年纪的人都记得,苏序并非富二代,他是属于白手起家,凭着勤劳苦干和脑子聪明,特别是他那点神经兮兮的未卜先知,往往预测到一些事情,所以赚钱比别人就容易不少,积攒的钱,就买地,一年一年的积累起来,就有了不少的田地。

所以,苏序的钱粮赚的都很不容易,这样轻易拿出来赈济街坊,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大多数人屯粮这么多,灾年财是发定了。所以,跪下磕头的,那是真从内心里的感恩。

苏序有三个儿子,长子苏澹,次子苏涣,三子苏洵。这苏序确实是有超前眼光的,他并不满足于做个土豪,土豪只是有几个钱,没地位。自己考不了科举,下决心让儿子们进入上层社会。

三个儿子呢,长子次子都勤奋读书,只有三子苏洵顽皮贪玩,不爱学习。长子苏澹被推举为进士,可惜体弱多病,在三十岁那年就离开了人间。次子苏涣在仁宗天圣二年(1024年)考取进士,当时只有23岁,就成了京官。

苏涣名气很大,但是,由于后来苏轼苏澈名气更大,他的光辉就被遮掩了,于是人们只知有苏轼苏澈甚至苏洵,而不知有苏涣。其实,如果没有苏涣起到模范带头作用,苏家未必能出这么多巨星。毕竟,苏涣是苏家第一个跳出农门出仕的人,在眉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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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序头疼的,是苏洵,这家伙只知道玩,根本就不想学习。为了鼓励儿子学习,苏序自己也学习,还写诗,据说是把诗当日记来写的,每天都要写好几首,他酒量很大,每天喝了酒,倒骑毛驴出去,嘴里念念有词,念的都是自己的诗。苏序的诗,一首都没有流传下来,可以想象那诗歪到了何种程度。

但,这并不妨碍苏序写诗,而且,写诗这动作,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不,小儿子苏洵到27岁时,忽然就开窍了,发力攻书了,是不是父亲歪诗起到了作用?反正27岁成了苏洵学习元年。

这件事,三字经上都写到了: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虽说是反面教材,但也有赞扬的意思在内。

苏序看到小儿子苏洵开始发愤读书了,心里自然特别高兴,但是苏洵参加科举考试,总是考不上,心情难免低落和急躁。

苏序就用孙子名字为苏洵励志,先给长孙起个苏轼的名字,这名字很土的,轼,是古代车厢前面用作扶手的横木,苏轼就是苏扶手。苏轼的字是苏子瞻,瞻,就是看的意思,苏轼的名和字,连起来就是扶着车扶手向前看。干嘛起这样的名字,就是告诉苏洵扶着扶手走稳了,向前看,才能考上。

遗憾的是,苏洵扶着扶手向前看,还是没考上,可想而知苏洵当时心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大。这时候,苏辙又出生了。又涉及到起名字的问题了。苏序又来了,名辙字子由。辙是什么,车辙啊,车子走过留下的痕迹,由呢,就是跟着走。苏辙的名字的意思就是,沿着车辙的痕迹向前走。

还是在激励儿子,苏轼的名字让苏洵看准方向扶着扶手向前走,苏辙的名字是让苏洵沿着前面车子留下的车辙向前走。这前面的车子是谁的?明摆着是苏涣的,意思还是让苏洵向苏涣看齐,跟着苏涣走。

苏洵从27岁开始发愤读书,对苏轼苏辙兄弟俩的影响非常大。苏轼苏辙兄弟俩的幸运在于,没有看到他老子的顽劣,看到的都是父亲的勤奋苦读。在老子的带动下,从小就勤奋苦读,终于出人头地,名震大宋王朝,连父亲也给带起来了,也出了大名,都被后人列入了唐宋八大家。

而引领苏洵前进的那辆车子,也就是苏涣,倒是被他们的星光给遮住了,以至于后来的人们只知有三苏,不知前面其实苏涣才是苏家最牛的。

遗憾的是,苏序这个怪老头,没有看到他以超前的思想指导儿孙带来的丰硕成果,在孙子跳出农门走进士族阶层前,他就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一年,苏轼11岁。

6

苏序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精神没死,他的异想天开般的思维,他的乐善好施,他的豪放不羁,成为家族文化的遗传基因,越过苏洵,传给了苏轼,苏轼诗词里那些大胆的想象,豪放奔放的大气磅礴,都可以从苏序身上找到影子。

在苏序囤积粮食赈济灾民三十年后,苏轼在杭州开办了“永安坊”,一家慈善医院,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这永安坊,不就是苏序囤粮赈济的延续吗?

也许,没有苏序的各种善良的天马行空的怪异,就没有苏轼“大江东去”的豪放。当我们读着东坡豪放诗词时,我们真应该对苏序这个怪老头表示衷心地感谢!

标签: 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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