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冉闵,吴国丧王,争议已久。有人说他是延续中国血脉的无与伦比的英雄,也有人说他是杀过百万的血腥屠夫。站在汉人的立场上,冉闵的确是把汉人从泥沼中拯救出来的民族英雄。自中国五乱以来,北方胡人视汉人为猪狗,不仅随意杀戮掠夺,还烤着吃。好在冉闵带领北方汉人奋起反击,在杀胡的号令下,五虎大惊。从此北方蛮族再也没有瞧不起过中原的汉人,汉人的血脉得以保存。
冉闵虽然骁勇善战,但在北方胡人的夹击下,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被北燕名将慕容恪击败,斩于庐山。一代英雄陨落,不禁让人唏嘘。这时候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同样是汉族政权的东晋,在北方汉族同胞与胡人血战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
真实的历史会让很多人感到冰冷。冉闵死后的第二年,王羲之和东晋圣贤在会稽山中畅游,写下了名帖《兰亭集序》。也就是说,在北方汉人浴血奋战的时候,自视为中国正统的东晋统治者,却依然沉迷山水,对战友的血腥牺牲视而不见。不仅如此,他们甚至在冉闵与胡人激战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
魏冉建立后,清、雍、靖、尤等地的狄、羌、匈奴等数百万蛮族在汉人的血腥报复下被迫离开中原,回归故土。十之八九的人死于路上的饥饿、疾病和战争,中原胡人几乎全军覆没。东晋时,冉闵派使者去见王庭,说:“扰乱中原的路虎,我已消灭了。如果愿意共同驱逐路虎,恢复中原,请出兵。”
面对冉闵的友好邀请,东晋选择了无动于衷,让统一天下的大好机会白白溜走。更不可思议的是,东晋接受了大量被魏冉打败的蛮族,并封以官职,以此来对抗打着东晋旗号北上支援魏冉的汉人叛军。
比如东晋时,被冉闵赶到南方的乌丸人王腾被封为徐州刺史,让他以东晋的名义攻打魏冉的汉将周成。东晋更是亲自出兵,大将刘度带着五千人帮助夷人杀了魏冉螺洲刺史七月。对于魏冉的将军,东晋也曾试图造反,如路虎。东晋唆使他劫持军队的统帅郑投降金朝,致使军队全军覆没。所以冉闵只好孤军奋战,最后被打败,被杀。
对于那些在永嘉之乱中几乎灭亡的蛮夷,只要能对付魏冉政权,东晋都毫不犹豫地赏赐高官厚禄。如羌族姚氏、狄族傅氏等被东晋封为官职,从而可以打着东晋的旗号在中原各地与投靠的汉人叛军作战。
其中羌人姚襄攻破魏冉干城时屠杀了数万汉人,鲜卑的夷人和慕容家族也屠杀了被后赵石虎带到河北准备回湖北老家的二十余万汉人。不仅如此,这些蛮族将领也借此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比如彝族统一了中国北方,建立了前秦政权。如果说前秦在淝水之战中被打败了,那么东晋也几乎死于战败的魏冉之手。
这个时候,还是有喉咙的。东晋统治者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大脑是瓦特吗?我们不禁会想到问号。其实道理很简单,不外乎两点。
一个是为了正名。我们知道,永嘉之乱时,继承西晋的东晋政权,一直以中国正统自居。但是自从魏冉建立以后,中国又出现了一个汉族政权,而且这个政权对北方汉族人民的吸引力远远强于东晋,这是东晋朝廷完全不能接受的。在东晋统治者的眼中,魏冉只是一个骗子,一个侵入者,一个对他们正统地位的挑战。当然,他们不能容忍魏冉的存在。摧毁动摇他们统治基础的冉闵,比收复中原更重要。
第二是为了防止魏冉在他强大后摧毁金朝。冉闵在北方的反胡运动声势浩大,风起云涌,冉闵英勇善战。如果真的让他把北方胡人全部赶回老家统一中国北方,东晋会怎么和魏冉相处?东晋能抵抗魏冉的军队吗?与其有一个时时刻刻威胁你的强大邻居,不如让北方继续四分五裂,各民族混战,更符合金朝的利益,即使可能的邻居是自己的汉族同胞。
由此可见,在古代封建统治者眼里,保护自己的利益永远是最重要的,哪怕是国家大义,生死也得为之让路。这是时代的局限。我们今天看起来很傻的事情,被他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们只能空为这段悲惨的历史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