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秦朝著名政治家,师承荀子。李斯的一生其实是非常复杂的,前半生帮助始皇统一六国,地位显赫,后半生不幸掉入赵高陷阱,死于腰斩。
可以说李斯是一个有才能的大臣,但是由于沙丘政变太在意自己的得失反而断送了秦国的江山。李斯从荣华富贵,万人之上到腰斩于市,夷灭三族,这样的大起大落人生中李斯曾今发出了五个感叹。
一、仓鼠之叹
李斯年轻的时候是一位楚国上蔡的小吏。有一次看到厕所中有老鼠在偷吃东西,时不时就有人过来赶跑它,有的时候猫或狗都能来欺负它,生活的非常辛苦。
后来李斯又走进粮仓,见到那里边的老鼠吃的是屯积的大米,住的是高大的房子,而且没有人和猫狗来惊扰。李斯见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老鼠生活时,发出了人生第一个感叹:“一个人有没有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样,是由自己所处的环境所决定的。”
于是李斯决定改变自己的命运,去找儒家学者荀子学习帝王之道。在学习完成后,他对荀子说:“如果一个人遇到机会,千万不能松懈放过。”于是李斯就拜别老师要去游说君王。李斯是楚国人,但是他觉得楚王不值得跟随,他认为在诸侯国之中秦国的实力最强,所以要去西方游说秦王。
李斯的这个决定是对的,去了秦国投入到吕不韦门下当舍人,后来被吕不韦推荐给秦王嬴政,这样就有了接近嬴政的机会。他对秦王说现在秦国要统一六国就一定要抓住机会,现在要是不能抓紧,等到各国又合纵联盟就会强大起来,但时候想要吞并他们就难了。嬴政很欣赏李斯,任命他为客卿。
后来因为吕不韦被驱逐出京然后自杀,又有韩国人来做间谍,王公大臣都劝说秦王驱逐别国客卿。李斯当然不能前功尽弃,于是写了《谏逐客书》。《谏逐客书》情感真挚,文笔出众,里面将驱逐客卿请的危害一一细数,秦始皇终于废除了逐客令,李斯的官职也得以升到廷尉之职。
李斯当初到秦国的选择是对的,到了秦国之后,李斯的官职节节高升,看来李斯的“仓鼠哲学”也非常之对。
二、警惕之叹
李斯帮助秦始皇统一六国,是秦朝的功臣。在秦统一六国之后,李斯又提出“焚书”的建议,秦始皇采纳了他的建议。在秦始皇统一文字,平定四方这些事中,李斯都为秦始皇出了不少力,是秦始皇的左膀右臂。
李斯得到秦始皇的信任,位列三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斯的长子李由担任三川郡守,李斯的儿子们娶的都是秦国的公主,女儿们嫁的都是秦国的王族。李由回到咸阳时,李斯曾设下酒宴,当时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前来祝贺,李斯的家门前门庭若市,门前的车马数以千计,好一个盛大的光景。
李斯这时发出了人生第二叹:“哎呀!我听荀卿说过,事情不要过了头。我原本是一个平民,只是因为得到皇帝的抬爱才得到这么高的位置,现在朝堂之上没有比我地位高的,可以说是荣华富贵到了极点。事情发展到极点就必然要衰退,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这是李斯发自内心的感慨,盛极必衰的道理李斯再清楚不过,李斯当时没有被当前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心里还是清醒的,所以他担心以后会灾难降临,这是李斯的第二个感叹。
三、关键之叹
李斯前面两个感叹是他在平民时期和显贵时期发出的两叹,这第三叹是李斯的关键一叹。这是李斯的人生转折点,可以说这一叹,把李斯的前途叹没了,也把大秦帝国的前途埋葬了。
秦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巡游到沙丘突然逝世,李斯觉得皇帝的逝世太过突然,如果立刻说出去就会引起大乱,所以李斯暂时保守秘密,秘不发丧。
当时知道秦始皇过世的还有赵高,赵高看到李斯秘不发丧,计上心头,劝李斯扶立胡亥为帝。李斯一开始不同意,但是赵高拿李斯的地位和富贵诱导他,李斯扬天长叹:“哎呀!偏偏遭逢乱世,既然死不能尽忠,那么何处托付我的命运呢?”
这一叹,李斯改变了自己的决定。在李斯决定帮助赵高篡位的一刹那,秦朝和李斯的命运将一同改写,所以李斯这一叹就是改变天下的关键一叹。
四、绝望之叹
秦二世上位后,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各方势力开始反秦。李斯想要上书劝谏秦二世,但是苦于见不到秦二世。赵高此时表面帮助李斯,实际上是给李斯下圈套,专挑秦二世玩乐的时候让李斯进谏。
在李斯发现赵高的阴谋之后,对秦二世揭发了赵高的罪行,但是这件事被赵高知道。赵高是秦二世的老师,秦二世对赵高言听计从,所以秦二世默许赵高查办李斯。李斯被下狱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感叹:“诶呀!可悲呀!无道的昏君,我怎么能给他出谋划策呢?”
李斯在被下入狱之后才明白胡亥这个人不可能经营一个国家,他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杀害,还能听从自己的劝告吗?李斯在狱中写出了自己的七条功劳,希望胡亥能够看在自己对秦国的功劳上放过自己。
但是上书还没有到秦二世手上就被赵高给撕了,又对李斯严刑拷打,使李斯屈打成招,结果被秦二世下令判处五刑。
五、幻想之叹
秦二世二年,李斯被拉到咸阳集市上腰斩。出狱之时,他对他的次子说:“我想再和你牵着黄狗,一起从上蔡东门出去打猎,看来是办不到了!”说完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三族的人都被处死了。
我们都不知道李斯最后有没有后悔他的决定,如果当初没有参与密谋,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光景。李斯的这个幻想,也昭示了李斯的死亡。
总结
李斯是一个有功之臣,他帮助秦始皇平定六国,参与制定法律,统一文字和货币,有着卓越的才能和政治见解。他的《谏逐客书》写的大气磅礴,有理有据,令人叹为观止。可以说李斯是历史上首屈一指的丞相。
在李斯的一生中,一共发出了五个感叹,这五个感叹分别能反映出李斯人生的不同阶段。从平民,到丞相,到人生转折点,再到失势,最后死亡,李斯的临终一句话也让人无不感慨,潸然泪下。
参考文献:《李斯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