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作为历史上短命的朝代之一,从太康元年(280)灭吴到建兴四年(316)长安失陷,统一时间只有36年。那么,西晋为什么那么短命呢?虽然有朝政混乱奢靡的原因,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国家结构的问题,再加上继承人选择的错误,使得西晋的根基基本不稳,“八王之乱”成为了最终的导火索。
大丰宗室、霸州郡兵内弱外强的局面已经形成。
司马燕能够取代魏,曹魏的“宗室衰微,宗室衰弱”和“九品制”的实行得到了士族的支持。因此,司马燕建立西晋后,为了防止历史重演,采取了肆意任用宗室,从而达到巩固皇族,对抗士族的效果。
为了巩固皇权,司马燕最初封王不赠地。后来为了防止地方势力借机扩张,重演东汉末年的局面,他不仅分封27个皇族为王,还规定“两万城为大国,五千兵;万户为子国,兵三千;五千户是五百兵的小国,这就使得宗室诸王成为握有兵权的实权藩王。
司马燕在加强宗室权力的同时,大肆限制地方势力,下令“发兵至郡,大郡百官,小郡五十官”(《晋书·单涛传》),即无所事事的州官不再驻军,刺史只作为监察官,不再有领兵权,也不是领兵的校尉官。同时军民分分合合,一个上尉管军,刺死。
司马燕此举虽然成功地限制了地方势力的崛起,但也打破了地方势力的平衡,反过来助长了地方王重兵的野心,造成了西晋后期外族势力衰弱的局面,可以说是“八王之乱”爆发的根本原因。但少数政权趁乱后,由于地方力量太弱,无法平息叛乱,这也是“五乱中国”局势迅速恶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胡人迁入,任用胡人将领,北方的胡汉平衡被打破
自西汉武帝时期爆发中匈战争以来,由于中原政权与北方、西北少数民族频繁发生战争,投降的少数民族经常内迁。东汉末西晋初,由于常年战乱频仍,瘟疫肆虐,中原人口明显下降,导致曹魏和西晋采取积极措施鼓励甚至引诱少数民族内迁。
自汉代以来,胡人不仅长期迁入,而且迁入的部落和数量也更多。比如光武帝刘秀,接受了4万南匈奴,东汉永元元年(89),20多万匈奴加入汉朝。又如汉武帝和三国时期的两次氐族大迁徙。再比如三国时期鲜卑部落因首领柯比能遇刺而分裂。此后,秃部从塞北迁至河西,乞部大规模迁至雍、梁两州。
到了西晋时期,由于外族不断向内迁徙,北方汉人和外族的比例已经被严重打破。如西晋大臣郭芹就曾直接指出“西北诸郡皆有戎狄居住”,并提出要将居住在内地各郡的戎狄逐步驱逐到边疆,并加强海关,以防不测。然而,这个建议没有被晋代皇帝司马燕采纳。同时也有人建议将胡人打散,但同样被朝廷忽视。
相对于胡人的大规模内迁,持续不断的战乱导致朝廷大量招募胡人当兵,加剧了这种情况的恶化。比如汉灵帝用匈奴兵平息黄巾叛乱,曹操也把狄、匈奴兵编入军队,增强战斗力。晋代皇帝司马燕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危害。比如匈奴人刘渊,曾经在北方担任过校尉,在晋惠帝统治时期担任过五部统帅,既让他们了解了晋朝的现实,又导致了外军的充分锻炼,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为后来的“五乱中国”埋下了隐患。
储君做了错误的选择,女王也做了错误的选择。晋武帝死后,西晋陷入严重的内乱。
晋武帝司马燕按照“站在官职上长大”的原则,在儿子司马忠八岁的时候立他为太子,并没有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忠的智能不足越来越明显,司马燕也被称为“弱王”。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换成了楚君。
事实上,司马燕曾经想过更换王储。然而,出身于弘农杨家的皇后杨彦却直接给了她一个答复,理由是“设府是以久德为基础的,怎么会动呢?”再加上当时朝臣对司马忠的全力支持,导致司马燕“臣服于王公贵族之议”此外,司马忠和司马忠之子司马懿背后的巨大势力,也是司马燕最终放弃伊楚的重要原因。
在选择媳妇方面,司马燕也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在杨颜皇后和大臣荀驸马的极力推荐下,司马燕最终决定迎娶司马忠开国功臣贾充的女儿。不过贾充最开始是想把小女儿嫁给太子,后来因为女儿太小,贾南风反而嫁给了妹妹。要知道,《晋书》中对贾南风的描述是“妒而无子,丑而矮黑”,也没人知道司马燕最后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司马燕死前,鉴于儿子智力低下,颁布了“杨太后一家与司马亮、魏官等人共同辅政”的上谕。但他死后不久,贾南风皇后就与杨家有了暴力冲突,不仅灭了杨太后一家,还勾结楚王司马懿杀了所有大臣,最后还对太子司马懿下手,直接引发了“八王之乱”。
宗室内乱,相互攻伐,严重的内耗最终导致了“五乱中国”
贾南风废黜囚禁太子司马懿,自然引起了西晋宗室的极大恐惧。与此相比,更为严重的是,由于太子司马昱是司马忠的独子,废太子直接导致了西晋王位继承中空的缺位,导致了以野心著称的土王们开始蠢蠢欲动。
赵王司马伦受到贾南风的信任,他也控制了皇宫。在孙秀的建议下,司马伦先是劝说贾南风杀了太子司马昱,然后认为太子会报复,从而控制了朝中的权力,于是于永康在第二年(301年)正月自己当了皇帝。
然而,司马伦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很快引发了司马懿、河间虞、成都郢的“三王起义”。司马伦战败被杀,司马忠复辟王位。此后,三王之间爆发内乱,长沙王司马瓦也卷入其中。司马懿最后战败被杀。此后,司马懿、司马昱、司马颖三人又发生冲突,双方激战,而东海王司马越乘机攻下司马懿,司马懿被烧死。
司马懿被杀后,朝中大权落入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懿、东海王司马越手中。然而,他们之间很快爆发了冲突,司马越最终获胜。广西元年(307年),晋惠帝司马忠驾崩,其弟司马炽继位(金怀帝)。此后,晋怀帝与司马越的矛盾爆发,司马越最终悲痛而死。
西晋爆发“八王之乱”的同时,各个民族部落也纷纷揭竿而起,西晋开始失去对全国的控制。司马越死后,西晋最后的抵抗丧失,首都洛阳终于在永嘉五年(311年)被攻破。此后,司马晔虽然在长安称帝继续西晋统治,但在建兴四年(316年)很容易再次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