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楚风说历史,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爱新觉罗.溥仪,大清的末代皇帝,也是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个皇帝。溥仪的一生都在充满着悲剧,溥仪三岁继位,六岁退位,十一岁再复辟,然后仅十二天又退位,后来做了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再后来日本战败,准备逃亡时被苏联红军俘虏。最后被押解回国,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学习、改造。1959年12月4日被特赦,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
溥仪被特赦后,回到了离开多年的北京城,在党和国家的照顾下,溥仪获得了一个新工作,在北京植物园上班,国家考虑到溥仪同志的身体原因,所以每天只上半天班,生活也是惬意的很。
1963年,国家组织溥仪、杜聿明、沈醉、宋希濂、王耀武等人去南方参观。
溥仪几个人来到了南京,参观了南京的中山陵,还有明孝陵等地方。后来溥仪等人又去了太湖,在太湖边上他们偶然发现一块乾隆皇帝题辞的“御碑”。
溥仪马上把弟弟溥杰喊过来,二人仔细研究了一阵子,确认是“祖碑”无疑。陪同游览,负责讲解的吴钟琪先生看他们对御碑这么有兴趣,就讲起乾隆三下江南的传说,谁知讲着讲着却发觉溥仪泪眼涟涟,抚碑泫然。
这时讲解的吴先生看到了溥仪的异状,于是问,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溥仪说,不是的。
溥仪突然破涕为笑,他摆了摆手,说:“是我今天看到这块乾隆碑,心情很激动。我的祖先以封建皇帝身份“巡游江南”,而我作为新中国的公民畅游江南的,意义是不同的。溥仪还说,都说乾隆下江南是人间的壮举,可是他游玩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大帮护卫,一点自由都没有,哪有我们今天玩得这样痛快啊!我觉得作为一个自由的中国公民,比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好多了,也自由多了。
溥仪的这番话确实有水平啊,表达了溥仪从内心里觉得封建社会的皇帝远没有现在的公民来的实惠。这也说明了溥仪确实由封建社会的皇帝,进步为了新中国的公民。同时也含蓄的批评了乾隆下江南,名义上是“人间的壮举”,其实就是前呼后拥,劳民伤财。
其实溥仪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而且语言艺术也不错,在东京审判时,溥仪出庭的时间长达了八天之久,直接创下了东京审判的最高纪录。而审判时,气场强大,语言逻辑思维能力超强,为审判日本战犯,做出了一定贡献。
溥仪一生之中三次登基,又三次退位,可以说经历了人生的太多坎坷。溥仪前后有好几个妻子,可是由于身体原因,却没有留下一个后代,所以溥仪的一生还是比较可悲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溥仪作为末代皇帝能够安享晚年,这在中国历史上的末代皇帝里面,算是结局不错的了。
在清末、民国的历史中,溥仪给世人的印象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傀儡与囚徒,命运悲剧,没有能力,看不清时代的剧变。
其实这不是真实的溥仪。
溥仪虽然长在幽暗的深宫,在太监与妇人的围绕下长大,但他的真实面目却并不像他的外面那样羸弱不堪,拨开历史的烟雾,真实的溥仪不仅智商情商极高,极善施展权谋,而且他的忍耐力、生存的韧性、自新能力也非一般人可比。
袁世凯逼迫清廷退位时,溥仪还小,只是任由历史摆布的少不更事的傀儡,但自从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后,已经长大的溥仪其实很有野心,心中始终装着复辟的幻想,为此,他没少跟京城中的各路军阀打交道,只是这些军阀都非善类,最后这些交道都成了并不成功的互相利用。
秘密潜回东北,建立伪满洲,是溥仪实现野心的重要跳板,那一时期,他对日本人的利用远远大于日本人对他的控制,但被俘之后,溥仪却利用国际国内错综复杂的局势以及自己极具智谋的辩才,一定程度上将自己洗白了,主动卖国当汉奸变成了被迫当伪满洲国皇帝。
东京审判是溥仪面临的一次生死大考,为了洗脱自己的关键罪责,让日本人罪上加罪,溥仪破记录地出庭八天时间,面对关东军战犯以及日方辩护律师的狡辩、挖坑,溥仪不仅气场强大,而且滴水不漏,最后自己不仅成功上岸,而且让关东军战犯绝望地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但从东京审判的法庭上下来,溥仪疑惧的心理并没有缓解多少,尤其是刚被关进抚顺战犯管理所时,他一度认为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处决。
这段时间,《新世界》这部电视剧引起了许多人的吐槽讨论,不管剧情怎样,经过旧世界漫长的动荡、黑暗、残酷,当新世界的曙光、秩序、光明来临时,的确让人心潮澎湃,甚至热泪盈眶。
说回溥仪,抚顺战犯管理所便是新世界的一部分。一开始,因为恐惧,溥仪实质上还是老样子,一味地狡辩,挖空心思地想脱罪,但当他感受到新世界对他确实是宽待的之后,他便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从这个角度看,溥仪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努力改造自己,不仅是为了活下去,更多的,他是被感化了。
而像溥仪这样的人一旦被彻底感化,被改造成一个崭新的人,他的高智商高情商会让他活得很舒展、很自由、很轻松。
1959年12月4日,溥仪被特赦,当他回到北京后,亲眼目睹到的新世界又一次感化了他。
在回北京的火车上,溥仪看到了女教师为救自己的学生搭车去沈阳,这让他发出了“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感慨。
到北京,溥仪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同辈人个个都有自己的光彩,年轻一辈个个都有自己的前途。
在北京,溥仪第一次看到了天安门广场那些伟大壮观的建筑;在北京,溥仪第一次进理发店理了头发;在北京,溥仪第一次坐上了公交车,学会了给人让座,只是第一次让座他把座位让给售票员,闹出了一个温暖的笑话
再次走进紫禁城,见到原先的衰败、陈旧被焕然一新取代,许多珍贵的文物被收购回来,溥仪感慨万千。
1960年3月,溥仪被分配到北京植物园,每天劳作半天,学习半天;1960年11月26日,溥仪拿到了那张写着“爱新觉罗溥仪”的选民证;1961年3月,溥仪正式进入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担任专员。
正是因为拥有这样崭新、朴素、自由、充满阳光的新世界,晚年的溥仪才会留下许多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有水平的话语、生活片段
1963年,溥仪、杜聿明、沈醉、宋希濂、王耀武等人去南方参观学习,一行人先到南京,参观了中山陵、明孝陵,之后去了太湖。
在太湖边上,溥仪发现了一块乾隆皇帝的“御碑”。
书法、文物鉴赏都有一定水平的溥仪,确认这是“祖碑”无疑后,显得很有兴趣。陪同游览负责讲解的吴钟琪先生见状,便向溥仪讲起了乾隆下江南的旧事,谁知道溥仪听着听着,竟泪眼涟涟,抚碑哭泣起来。
吴钟琪问溥仪,是不是睹旧物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这时候,溥仪破涕为笑,他摆摆手说,看到这块乾隆御碑,我心情很激动。我的祖先以封建皇帝的身份巡游江南,没想到,我可以作为新中国的公民畅游江南,多么有意义啊!过去都说乾隆下江南是人间的壮举,可他游玩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大群护卫,一点自由都没有,哪有我们今天玩的这样痛快啊!我觉得作为一个自由的新中国公民,比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好多了,也幸福的多。
睹旧物,说新话,而且说的很有水平,这不是溥仪在刻意地恭维迎合颂扬,沐浴在那样一个阳光普照的新世界,这是他的心里话。
只是,那种心声,今日许多人难以体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