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堂会宿二首
其一
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
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
其二
秋来东阁凉如水,客去山公醉似泥。
困卧北窗呼不起,风吹松竹雨凄凄。
古代官员有个规定:官员无故是不能离开驻地的,再加上交通不方便,亲戚朋友要是想见个面,这就难了。
苏轼到彭州(徐州)当官,苏辙到南京(商丘)上任,苏辙一路陪着苏轼到徐州,两个人一起待了三个多月,在其一生宦海生涯中,算是比较长的的。
我查了一下,现在走高速自驾,两个小时的路程。
也就是说早上商丘吃个水煎包,打个招呼,到了徐州就能喝上炖了几个小时的羊肉汤。
不过在以前,这些都是奢望。
这首诗中的“误喜”,就是“空欢喜”,本来相约离开官场,适彼田园,但是现在虽然相聚,却还是身不由己,别离就在眼前。
后一首尤其有意思。苏辙把苏轼比作山简,以后会以酒浇愁的。喝酒肯定是喝的,愁估计只有那么一会会,毕竟苏轼可是“不可救药的乐土派”,苏辙也只能说说而已。
不过就是这年中秋,很少填词的苏辙填写了《水调歌头 徐州中秋》,来呼应前一年苏轼在密州的填写的词。
我们现在很难理解古人的相聚相别,要知道,他们的每一次见面,可能都是永别。
两耕斋闲话:闲来喝茶,梦里拈花